童扇毕竟爱凌灏歌,虽然婚礼出了小插曲,但交换了戒指算是夫妻了,她不可能让女儿第一天新婚就成为弃妇,所以也没有指责什么,只是淡声喊童凉:“童凉,你姐姐心情不好,带着她回家。”
她需要凌灏歌日后亲自登门道歉,然后才能将童扇带回家。她童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好歹也是有威望得民心的警察世家,容不得有钱人随意侮辱。
所有人都聚集在童扇家,黎湛喋喋不休的数落凌灏歌的可恶之处和不堪。
也有太多人想劝童扇,她早平复了情绪,跟没事人一样,反而用只字片语劝大家:“天意如此。”
“这就是吉南遥故意而为之,明明知道今天是你的婚礼,却当众承认凌果乐是她和凌灏歌的亲生儿子,请那么多记者看你的笑话。该死的女人!”童凉握拳砸了一下桌子,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会让吉南遥付出代价。
“妈,婚礼结束了,我本来还想留你多住几天。可是我想接下来这里一定会被记者围堵死,没有什么平静日子过了。明天一大早,童凉会把你送回南沙,我随后就回家看望你。”童扇想将苏黛莉送走,不然让她听到记者刁钻的问题,她会被气死的。
“我不能走!我眼睁睁看你受了那么大的屈辱,我是你妈,我不怕丢脸,我就是怕你伤心。我就算是走了,我也不能安生。我们一家人要留下来,一起面对媒体。”苏黛莉也有自己的坚持,最重要的是她挂念着童扇的情绪。
童扇朝童凉使了个眼色,童凉不情愿的劝着母亲:“哎呀,妈,我看你还是听姐的好了。记者不好对付的,她不想到时候害你也跟着难堪。你也不用担心她,明天我陪你回家住几天,我姐就交给堂姐和湛看守,我跟你保证她绝对不会想不开的。”
话已至此,苏黛莉犹豫了很久,终于答应了。
原因无他,她只是不愿意过多插手儿女感情。哪怕童扇受了委屈,她总不可能指着凌灏歌痛骂一顿就解决了问题吧?现在掺杂着养子变亲子,他们之间的感情又是雪上加霜。
她这个当妈的什么也不能为她做,只能尽可能减轻她的压力。“你们俩从小都那么犟,什么事都统一战线,好的不好的都一起做。我已经容忍你们调查你们爸爸和叔叔死亡的事情了,你们果真是长大了,一次次逼着我对你们妥协。好,我明天就走。但是孩子,你记住什么事都会过去的,别往心里去。你若是舍不得离开他,就冷静下总会找到解决办法,如果你觉得忍受不了,你想离婚也没事,妈还会为你再找一个优秀的人。”
“妈。。。。。。”这句话引她潸然泪下,舍不得加上伤心,她紧紧抱着苏黛莉,无声哭泣。
怕记者找茬,也因为第二天送苏黛莉回家,所以苏黛莉连夜跟童凉回她家,黎湛和简念香也被童扇赶回家了。
当夜彻底安静下来,同情和安慰声停歇,悲伤的感觉在心里滋长。
她回到卧室里,从床底抽出一个纸箱子,乡里放着一个木盒子。
她打开,里面全是一枚枚陪他去海边捡回来的贝壳。
她将刚刚写好的一张小纸条折叠整齐塞进贝壳里,将木盒子合上,重又放回纸箱里,塞回床底。
瞬间,眼泪就决堤。她靠床坐在冰凉的地上,灯光打在她身上散发一股柔和的暖意,可她的心好凄凉。
她双手合十,祈祷凌果乐平平安安,然后盯着右手无名指那枚花纹简单却镶着一粒细钻的白金戒指,她温柔的摩挲了下,还是忍痛将它取下。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会骄傲的放下,永远都不奢求。
月色寂寥,深林里虫鸣声不绝于耳。
章彦跟踪那帮人到了一处荒废的游乐场,没想到这里竟建造了一座豪华的似宫殿的居楼,宏伟气派的建筑俨然是富豪的标榜。
会是谁居住在这里?他抓走凌果乐的目的是什么?
正犹豫着,眼前闯入的人影,让他大吃一惊。
吉南遥换上一身黑色紧身衣,如入无人之境,堂而皇之的走进大厅。门口守卫森严的配着枪支,带着黑色头罩的人见到她卑躬屈膝的问安。
这。。。。。。莫非绑走凌果乐全部都是吉南遥的阴谋吗?他调查过吉南遥根本没有更深的背景,可是如今能出入这座非富即贵的人才能建造的房子里,她跟此人又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一声声朗笑,在通过监控,注视着凌果乐的一举一动时,乐得合不拢嘴。直到属下来报:“老板,吉小姐来了。”
他顿时收敛笑意,长指轻叩着桌板,咂咂嘴说:“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