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四处瞟,然后指着长河,话锋一转,说:“有没有发现哪里有坐船的,我想坐船去河中央那个旅游景点。”
“去那边。”他自然而然牵着她的手,带她向船只售票处走去。
船只行载在一半,突然来了场急雨,玲珑雨珠顺着船顶滚下,落在湖面,溅起涟漪阵阵。
船主紧急驶向湖中心避雨,凌灏歌拉着童扇上岸,才发现景点大门紧闭。
“看来是谢绝游赏了。”童扇有点小失望,有时候你心心期待的一样东西,等得到手了,未必就能跟想象中一样高兴的起来。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跟你躲过雨的屋檐。”凌灏歌突起了雅兴,说了句周杰伦唱的一首歌的歌词。
童扇抬眼望了望,发现两人就是躲在售票处的屋檐下避雨,她扬起笑意。
没错,这句歌词真是应景。只是想不到他还会有那娱乐时间听歌?
她眺望着远处烟波浩渺,千里烟雨朦胧的湖面,眼里缀着笑花。她不由感叹着:“尽管外面狂风暴雨,但此刻我的心很平静。我跟你有过很多的回忆,你有没有难忘的时候?”
他绷着嘴卖着关子,认真想想说:“拿今天来说,你咬我,拿此刻来说,你陪我躲雨。你帮我包扎枪伤,你在草海里跟萤火虫跳舞,很多很多难忘的。有的人穷其一生平平淡淡,一夜就能将一生介绍完了。我觉得我跟你之间,这三年起起伏伏,要说起故事那绝对是嘴皮子磨破也要没完没了。”
他总是这样,嘴里也许说不出什么华丽的甜言蜜语,但是说起这种窝心话来特别擅长。
“为什么要没完没了?”三年的时间又不是很长,总会说完的。
“因为我们还有一辈子要走啊!当然要没完没了!”他撇撇嘴,似乎对她偶尔不起作用的智商感到捉急。然后,他又说:“老婆,你觉不觉得此刻我们像被囚困在这座孤岛上,除非我们泅水,不然前后都没有退路。”
“是啊,我怎么还有点泰坦尼克号的感觉?如果我们脚下这块地即将沉了,你会怎么办?”她也不免总会问一些假设性的问题。
凌灏歌没有丝毫犹豫,将跟她十指紧扣多时的手举起,道:“跟现在一样,抓紧你。”
好,她也会抓紧他。只是——
“就是同生共死?为什么不尝试着救我?”她比较想知道这个答案,因为凌灏歌从来都不是坐着等死的人。
“因为你不会快乐。我死了你活着,你肯定痛苦,加上你还要报仇,你的生活再也没有幸福可言。”
人家都说,爱一个人就是设身处地的将对方当成自己来爱,他把她的一切都考虑进去,那么。。。。。。
“灏歌,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她挑眉看他,咧嘴直笑。
“你说呢?”他跟她默默对视。
风雨声淅沥,他们静静的站在屋檐下,细数那以往的点点滴滴。
凌灏歌和童扇驱车回桐城,她透过后视镜跟这美好的旧地说再见。大雨磅礴,雨刷冲刷着玻璃,像洗走她心里的阴霾。
她在车窗的玻璃上写下:躲雨。
吉南遥目送着他们的车逐渐消失在眼前,脸上的笑意渐渐隐没,她脸上浮现一抹深沉。
匆忙穿越客厅,她回到酒窖,站在那扇木墙面前,抬手想要打开机关却犹豫了。
万一这机关里跟电视剧上一样有暗器怎么办?可是这机关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紧紧的盯着“酒”字那两点红色的大点,睫毛微颤,她能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她在紧张,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踌躇不前良久,她终于鼓足勇气上前。她相信自己的运气一定不会受伤,毕竟这机关设在自家的酒窖,为防止别人不小心发现而伤及无辜,再者如此隐蔽应该不会装什么暗器才对。
长指用力朝“酒”字的三点按下,闷重的声音乍响,整个厚重的木墙向后缓慢移开,机关被开启,密室的灯因为声控而亮起,她抬脚小心翼翼的步入密室。
厚厚的一层积灰让她有种窒息感,朝里走,一个精致的滚着金边绣艺小箱子被摆放在翡翠石桌上,她将箱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有着年轻的三女两男的面孔,她仔细分辨长相过后,脸色发白,瞳孔里掠过一丝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