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很吵,懒懒的睁了睁眸,看见了月亮,树木,还有岳默山的脸,她知道自己被他抱着,怕掉下来,她伸手勾着岳默山的脖子。
“乖!哥哥把你送回家了,你再不放手,被你老公看见了,他会误会的。”
她抓了抓头发,才极不情愿从他胸前抬起头,喃喃说着:“家。。。。。。家?我不要回来,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我的。”
凌灏歌清清楚楚的将童扇的话听在耳里,他快被她气死了!岂有此理,她还不想回来?那她想去哪里?去岳默山的家?
阴翳的眸迫紧岳默山抱着她的手,他一脸狷狂,浑身夹着熊熊怒火,大有将岳默山烧个粉身碎骨的架势。
十一仿佛看懂了什么似的,有点担忧的侧目想看他,就见他长腿一迈,雕花铁门被他猛力推开!
岳默山被他阴森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却丝毫不惧怕他。目光清冷的瞄他一眼,还不等将童扇换给他,就被他粗鲁的一把将人抢走,转身就要回家。
“凌先生,我想。。。。。。”他叫住他,本来想找他谈谈,一出口就被他冷声截断。
凌灏歌猛然转身,眯着眼危险的警告他:“岳默山,我管不了你跟童扇的过去,也不管你对她什么感情,可我希望你谨记,童扇是我老婆,她是我的人,我的女人!我感谢你今晚将她送回来,但是我不希望下次再看见她这么晚被你送回来!”
岳默山虽然欣赏他,可是不见得要承受他的不善的态度。于是摊摊手,挑衅道:“正是因为我谨记她的身份,所以将她送回这里。可是,凌先生,如果你还看不清她是你妻子的身份,等你彻底失去她的那一天,再也不会有人把她送回你身边了。”
凌灏歌心突地一跳,没有辩解,只是紧了紧怀里的人,转身又要走。
“凌先生,你在吃醋?你爱上童扇了,你没有像你所说的那样忠于你曾经逝去的上一段感情。”他这份浓烈的占有欲,让岳默山想试探下他真正的心意,于是咄咄逼人。
“吃醋?”凌灏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冷哼一声,“呵,我有没有爱上她,跟你无关。怎么着,难道你爱童扇?”
岳默山眼角一抽,这细微的表情落入他眼底,他了然。
这家伙果真觊觎着童扇。
“别这么小气嘛,虽然作为朋友不该这么诅咒她,但倘若她跟你离婚也是未必不可能的事情。哎,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呐!”岳默山语气幽幽,如果凌灏歌懂得珍惜,他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若不是看到他今晚将童扇给他送回来,凌灏歌发誓,一定会为他这句话跟他“好好谈谈”!所以,他欠他一个人情,他忍着。只是淡声说了句:“风大,我送她回屋。夜深,你慢走不送!”
走了两步,他皱着眉,又将披在童扇身上的外套脱了还给岳默山,“等等,谢谢你照顾她。”
然后终于走回家,十一朝岳默山叫了两声算作打招呼,就摇着尾巴跟着回屋了。
岳默山拿着自己的外套,勾唇,一抹轻淡的似欣慰又似苦涩的笑容绽出,然后走回车上,发动引擎,落寞的走了。
凌灏歌将童扇抱到床上,并没有去管她满身酒气,而是脱掉她单薄的针织衫外套,掀开她的里衣,温柔的查看她的腹部的伤口,见并没有异常,他才放心。
于是不停事的又将她抱起,一脚踢开浴室的门,将她浑身脱光丢进浴池,放满一池热水,替她洗去一身酸臭的酒味。
童扇在水里浸泡着,感觉被人抚触着肌肤,她猛然睁眼,环顾这熟悉的景致,又闻到玫瑰沐浴露的味道,她顿时微僵。
她其实并没有喝有太多酒,只是喝的太猛太急,才会醉的太快。岳默山送她回来,她吹了点风,现在在水里呆了一会儿,醉意退的差不多了。
慵懒的眸半睁着,等看清凌灏歌衣衫完整却半蹲在浴缸里替她洗澡,她脸上陡然晕上两朵红霞。
他穿着白色衬衫,但热水将他衣服弄湿,喷张的肌肉在衣下若隐若现,隐隐昭示着他张狂遒劲的力量。而她浑身赤/luo裸,湿透的长发一半凌乱的披在身后,一半半掩着丰盈的前胸。这画面一经对比,太刺激眼球!
太魅惑太妖娆,她直觉想躲,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却被揽着她腰部的胳膊紧紧的带进他怀中,她能感受那股结实的力量紧贴着她平坦的腹部,一股暧/昧的氛围陡升,在这狭小的浴缸里逼仄。
她是怎么会回到家的?又是怎么跳入这浴缸里来的?
凌乱的片段闪过脑袋,她好像记得她听见了岳默山的声音,那么一切都有了解释。
一定是他把她送回来的,可是她觉得好不甘!
白天才说的清清楚楚,她净身出户,晚上就被送回这里,被他照顾着洗澡。教她怎么面对?
“我警告你,你最好乖顺一点,别惹我,也别乱动!”没好气的声音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