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席将车子停在童氏侦探社门口,还没有下车,就被正准备下班的白影看到,然后她露出暧/昧的笑容,立马折身回到店里,人没到办公室,就咋呼来了。
“童姐,你男人来了。”
闻言,童凉抬头,一个冷刀子朝她射去,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手捂着嘴巴噤声。看童凉脸色缓和了,她又故态萌发的笑嘻嘻的走到童凉办公桌旁边,一把抽掉她手头的案子,催促着:“哎呀,这都几点了,你还加什么班。人大帅哥在外等着你呢,你好歹出去见见。”
“你说谁?”她挑眉,随口一问。
白影张张嘴正想问她,就听见身后传来醇厚磁性的男声:“你是不是男人太多了,这都想不起来谁是谁了?”
一听这夹着羞辱却充满酸味的话,白影抿唇,苦皱着脸立马撤!男女主角见面了,她就不要留在这抢戏了。
临走时,她朝童凉调皮的眨了眨眼,然后一溜烟跑了。
童凉冷着一张脸,问:“你怎么来了?”
每次都耍她,说告诉她雪女的下落都不兑现,她就用自己的渠道去查!没想到今天他会自己跑来登门拜访!
“跟我走,今天我送你回段瓴。”他站在她办公桌前,向等候老板问话的员工,但那浑身不寒而栗的气场分别比坐在桌前的童凉还震慑人。
童凉淡瞥他一眼,眼神瞥向门口,闲凉的叫着:“白影,送客!”
等了半晌,没人应答,她才想起现在下班了,白影走了。她努努嘴,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道:“没关系,瘟神我是得亲自送!段首领,请吧!”
段席吊儿郎当的看她摊开右手,迎向门口。他微低下身子,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就往外走。
“段席!你个间歇性抽风的神经病,你放我下来!我要报警说你意图绑架强暴加谋杀我!”她乱蹬着双腿,手想伸到裤子裤袋里够手机,他却用身体紧紧夹着她的胳膊让她寸步难行。她想用额头去撞击他,就听到他冷冷的低声警告:“等下我们回家,我就带你去找雪女!”
她迎向他头的脸愣是在离他一公分的距离停下,这极近的距离让他扬起坏笑,想也不想就在她的额头吧唧一口,她瞠目结舌的可爱样子让他逸出低低的朗笑。
“童凉,这是答谢我帮你找雪女的报酬吗?你真是会事。”他心情大好,然后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将她丢在车里,扯着得意的笑容跟她说:“我今天心情好,你乖乖坐在车子里,我等下会再告诉你个很重要的事情。钥匙给我,我锁门!”
他今天突然上门找她主动提出带她去见雪女,不管真假,但是她不会忽略每一个关于雪女的事情。所以,为了雪女她忍了!他妹的,等她知道雪女是谁,她一定要把段席打到残废,好好报复这两年来为了雪女,他加诸在她身上的恶气!
她没好气的指着店内,说:“钥匙在我办公室的包里。”
“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
童凉坐在车里,看他匆忙回到店内又迅速出来,关灯,关窗,关门。
恍惚间,她竟然有种错觉,他就是接她下班回家的丈夫,体恤她忙碌一整天,而帮她做这些杂事。
丈夫?呵,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她的脸有点微红。
等段席坐上车,她竟然不敢直视他,将视线别到一边,她假装睡觉。
没想到他却把广播声音开到最大,吵的她心烦意乱。坐在副驾驶扭捏不安,不得不睁开眼,浑身燃烧着怒火。
她扬高声调,朝她怒吼:“段席,你不能把广播声调小吗?”
“不能,调小你就睡着了,还怎么陪我聊天?”他一本正经的回答,仿佛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人理所当然陪聊。
她气结,“段席,你个混蛋,广播开那么响,你是要我扯着嗓子跟你聊天吗?”
“嗓门大,脾气暴,遇见我就粗口成章,这不就是你的风度吗?”他不为所动。
她冷笑一声,极力反对:“我怕我含蓄的骂你,以你的智商理解不了。”
“童凉,别给你点颜料你就像开染坊。我今晚是真的带你去见雪女!在这之前,我得告诉你,我今天偶然见到你堂姐简念香,应该是被人赶出家门,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街头卖艺。然后我跟踪她,见她自个找了个房子安顿下来了,我发现她还挺坚强的嘛!或者说你们童家人骨子里都挺倔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