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在身后,黑着脸要解释:“这个我真的冤枉啊!上次你问我她是谁,我原本想告诉你来着,可是吉南遥不是找来了嘛,我也没跟你说。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段瓴圣女,是驭宝人。”
“你每次解释的你都特别有理,有时候你明明知道你隐瞒的事情终究有一天我会知道,并且可能为之生气,伤心,你为什么不选择在一开始就坦白呢?”就好像他跟吉南遥的事情,不要遮遮掩掩,她知道他的过去,知道他心有所属,如果还执意靠近他,那只能怪她活该受情伤,她不会怪他分毫。
“因为这个世界有一个美其名曰的词叫‘为你好’。”凌灏歌摊摊手,嬉皮笑脸。
她抿唇,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让你的‘为你好’见鬼去吧!”
“谨遵老婆圣谕!”他滑头的接腔,反正他也不会放到心里,如果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他还是会选择隐瞒。
因为他深知,很多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就好比今天埋炸药的事情,如果他昨天告诉了童扇,她心理一定会担心他的安危,但那并不能改变什么,他还是要涉险。
“老婆,我昨晚一整晚都在电话安排挖炸弹的事,我没有睡好觉,我好困,你开车好不好?”他状似撒娇的将车钥匙塞到她手中,实际上昨晚他又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继续他一项不为人知的伟大计划。
童扇发动引擎,一上车就悉心的为他开了空调,凌灏歌则是坐到副驾驶闭目假寐,这时突然冒出来个可怜兮兮的小人头,整张脸抵在车玻璃上,阴冷开口:“阿姨!”
她左侧过头,看见玻璃上印出的那张被挤压变形的小脸,吓的尖叫一声:“哇!”
凌灏歌立马睁开眼,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时,车厢里传来他的爆笑声。
“阿姨,带我去见凌果乐!我想他了。”天真的话从小孩子嘴里迸出,话音落,她就自行拉开后车门,蹿上了车。一上车就委屈告状:“我哥哥打发我来的!他要跟我嫂嫂说几句话!”
于是,回家的这一路,凌灏歌就一直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问题。到了家,他就迫不及待的跟童扇说了,“老婆,我觉得薛落筝这女娃以后要是做了咱儿媳妇,而她哥哥段席娶了你妹妹童凉,以后落筝叫你妹大嫂,叫你妈,你跟你妹一比你憋屈不?以后果乐问段席叫大哥,我是他爸,我跟段席年龄上明明相差无几,辈分上我愣是大他一级,我以后跟他谈合作,是不是可以倚老卖老?”
然后童扇讥讽的赏赐他一句:“凌编剧,我掐指一算奥斯卡脑残编剧奖缺你。”
这边都到家了,那边却仍是僵在半山腰不动弹。
“童凉,简念香说了要跟我回家,三天前,在大街上,很多证人!”古御笙简直要对童凉的胡搅蛮缠功力下跪膜拜。
“三天前的几点?哪条街?什么人证?”童凉就是一不打他,二不骂他,她会好好跟他“讲理”缠死他。
“三天前的早上七点半,吉安街巷口,找不到过路的人证了!”古御笙已经濒临吐血。
童凉一拍手,得意的假笑着:“她说跟你回家的话你没有录音,你也找不到人证了,人证物证都没有,堂姐,跟我回家!”
她扯开嗓子,吆喝着被她和古御笙赶到一边,不准开口说话偏帮哪方,而无聊的听他俩谁争赢了她就跟谁回家,而听到昏昏欲睡的简念香。
古御笙握着拳头,愤恨的威胁着童凉:“童凉,我真是想对你用我给far的人用的药!”让她尝尝神经错乱的滋味。
童凉凉凉一笑,挑眉满不在乎的说:“能成为古医师教授的试验品,我也深感荣幸。但等我清醒了,我会把你古家祖宗十八代的历史传奇事无巨细的给小葱拌豆腐,扒的一清二白!”
棋逢对手是一种什么感觉?
反正那天简念香睡着了,她坐在地上,背靠着轮胎,嘴里呢喃着:“笙歌,危险,快跑!”
那一刻,童凉知道自己败了。
可是她并没有觉得垂头丧气,只是衷心的嘱咐古御笙好好对她。她释怀的走到自己车上,段席竟然死不要脸的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开着广播,悠然自得的听着西洋古典乐,陶冶情操。
“你怎么上我的车?”她没好气的说。
“我说过,你要是承认你还爱我,我就跟你走。”他挑眉,痞气里带着一股儒雅,淡笑像细细的涓流,缓缓淌过童凉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