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以好人自诩!不过是别人欺我一分,我还一分。”她凛然的回到。
她凌冽的眼神竟然让吉南遥有点怵,不过她有的是办法将她击的毫无还击之力。所以她绕过童扇,直接往后院更深处走去,转个弯,就看到凌灏歌弓着身费力的砍着什么。
童扇懒得搭理她,正要回屋,就听见她在背后扯开嗓子喊:“灏歌,那颗乌桕你砍完了没有?”
她瞳孔睁大,快速跑到乌桕旁边,果真见凌灏歌拿把斧头费力的砍着乌桕树干,她还来不及说句话,不是很粗的树轰然倒地,只留下二十公分被砍的凌乱的木桩栽在土里,一个正在茁壮成长的生命没有了。
干湿的土地上溅留下杂碎的木头渣苟延残喘,她也听见心里一角有什么碎裂的声音。
她的爱情啊,她寄予厚重意义的乌桕亲手被凌灏歌差点连根砍断,他砍死的还有她血淋淋的心。
“谁让你砍它的?”她绷不住泪,轻声质问凌灏歌。
他的黑眸滚了滚,那深沉的复杂她看不懂。
她看懂的只有他对吉南遥的深情。一定是乌桕伤了她的手,他为爱痛斩她童扇的心头爱!
大颗眼泪滚下,凌灏歌伸手想安抚她,她尖声嘶吼:“你不要装哑巴,我问你谁让你砍它的?”
“它已经伤了我,留下它难道还想伤了果乐吗?”吉南遥冷嘲热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童扇傲然回身,朝她愤声咆哮:“你闭嘴!我的乌桕种在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它没有伤过果乐分毫,你一来就毁了它。你想砍的不是它,你想砍的人是我,对不对?你想连根拔起的也不是它,而是我的一切,对不对?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冲我来,你想接着凌灏歌伤害我对吗?那我恭喜你,你的方法用对了!但是你千万不要忘了,总有一天他会把我伤的遍体鳞伤,等他在我心里变的毫无意义,你再也不能奈我何!”
她失控的模样还是吉南遥头一次见,她被她的恨意吓到,竟然失去言语。
童扇走到凌灏歌身边,伸手去夺他手中的斧子,他不给,她傲然的看他一眼,再次强调:“给我!”
他不忍看她的眼泪,递出斧子的手有些轻颤。童扇夺走,凄惨一笑说:“既然要砍,一定要砍的干净利落,你做不到,我帮你!”
她走到乌桕树根旁,贴着地面去砍那二十公分,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她仍然倔强的一刻也不停歇的挥舞着手中的斧子。
如果凌灏歌要的是这种结果,她会成全他。
更或许,未来有一天她会回到宁城,将那颗乌桕树砍了。
天色擦黑,她的手都已经颤抖了,却仍然没有停下。终于她眼看着摇摇欲坠的树根,只要她再一刀下去就了结了,心里如此痛?
算了,到这地步,苟延残喘不如痛快点!她闭上眼睛重重的一斧下去,木桩滚到很远,她瘫坐在地上。
吉南遥得意的离开了,凌灏歌却站的笔直,暗夜里谁也没发现他的湿润的眼眶。
良久,童扇提起斧头,走到她身边,哑着嗓音说:“结束了,你满意吗?”
回到客厅,黎湛和凌果乐玩的正开心,他一看童扇哭了,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急问:“姐,你哭什么?”
童扇面无表情,他侧目瞪了一眼凌灏歌。“是不是你又惹她哭了?”
凌灏歌对于他的到来很意外,但此时此刻,重要的已经不是他。
他到底心生愧疚,并没有理会黎湛的挑衅,而是拉过童扇的手,说:“我有话跟你说。”
“我饿了,我要去做饭。”童扇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朝厨房走。
黎湛视线在凌灏歌和吉南遥的身上游移,就懂了。不禁冷冷出声:“凌总裁这过的是皇帝日子啊?家里放着两个女人是左拥右抱吗?你知道吗?我开公司了,我签约了个律师团队,这个团队主心骨是我大学时一个玩的很好的哥们,他是桐城乃至全国响当当的年轻菁英,他从职离婚律师。我觉得总有一天,他会跟我姐打上交道!”
语毕,他转身钻到厨房帮忙童扇做饭去了。
“姐,你到底怎么了?”他还是不气馁的追问。
“废话少说,这里是厨房,不是会议厅。给我拿把刀过来!”她洗了下手,也洗去发烫的脸颊,就问黎湛要刀。
刀?他惊愕,“你要刀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切菜啊!不然我还能宰了你不成?”
“我给你宰,你也舍不得不是?其实你要过的不幸福,干嘛不离婚呢?我有个好哥们。。。。。。”黎湛将刀递给童扇,絮絮叨叨的说着。
然后就被一声冷喝制止:“黎湛,你够了没?到我家你是客人,不要反客为主!厨房这种地方还是交给我来,你只管等着吃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