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山,你怎么了?”为什么她感觉他这次来心情依旧很糟糕呢?
尽管每次他都在自己面前笑,可他就是不开心。
“扇,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你听好了。”他松开她,将皮衣替她拉拢了下,见她面带忧愁的点点头,他释怀的笑笑:“别紧张,我没什么事。我看这天快下雪了,我特别怀念以前,你还记得在你十七岁那年我带你去东北参加比赛,比赛结束了,我们俩没有回来,反而跑到北大荒去寻找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生活。你不知道我当时学这篇课文时,看到这句话可把我馋的,我心想我以后一定要去实践一番。结果我们去的不是时候,那雪下的让人找不到北,更别说去体验这种生活,于是我们在那里玩雪,堆雪人。”
“我很想看桐城再下一场雪,到时候你陪我来堆雪人,好不好?”他难得的像个要大人陪的孩子,笑容的灿烂的请求着。
童扇想起那段回忆,真是教她怀念。
虽然她从小背井离乡,吃尽苦头,可是在南沙一家人团聚的童年,在宁城,跟凌灏歌,牧瓷和初一的相处,以及到C市跟岳默山的成长总是叫她感激。
都是因为有她们的出现,让她的回忆相比同龄人总多了很多精彩和惊心动魄。
“当然好,我也期待着它下雪呢!”
“还有,咱们认识那么多年来,我总觉得你身上少了一样东西,以后你要把它学会。”岳默山变的严肃。
童扇疑惑不解,她少什么?为什么他以前不跟她说呢?
“什么东西?”
“撒娇。”
哗!童扇苦涩的笑笑,凌灏歌以前也总说她不会撒娇,可是她本身就是不具备啊!
“我觉得撒娇就是矫情,我就是学不会。”
岳默山扯唇失笑:“你不是学不会,而是不想学。你总觉得那不该是你拥有的东西,你没有可以撒娇的人,即使我们一起长大,你也从来不会对我撒娇。可是你难道不知道男人都很吃这一套?如果你对凌灏歌也这样的话,相信又多了捆住他的心的利器!”
对凌灏歌?她自己会先羞愤而死!
“童扇,试试吧!你的婚姻以后终究只能靠你自己来经营。”
对于他的语重心长,她是根本不放在心上的。“说的好像以后你不管我了似的。”
“我活着一天就要管你一天,这是当哥哥的责任。但是如果以后我有别的事,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
“等你,你要忙别的事,我就等你忙好了再管我。”她扬起傻傻的笑。
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一样。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没有一切压力。因为在她的家人面前,她要把自己变的坚强去保护她们;在凌灏歌的面前,她又想付出她尽可能付出的一切去爱他。
可是岳默山就如他所言,他是她的哥哥,他会帮她解决很多她无法解决的事情。
“扇,你对我说过谎吗?”岳默山突然这么问,倒把她问住了。
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没有!难道你对我说过谎?”她危险的眯起眼,靠近他直勾勾的望着他深情似水的瞳孔,一派坦然。
“我?当然没有了!我只是昨晚看了场电影,剧中男主角生活在一个满是谎言的世界,于是他变得疑神疑鬼,他觉得每个人都欺骗他,逮一个人问一个人有没有骗他。而我这么问你,并不是因为我疑神疑鬼,而是因为。。。。。。”他忽然顿住,吊足了童扇的胃口。
童扇鼓着腮帮子,今天的他有点奇怪,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感觉。
“因为什么?”
“因为。。。。。。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至于因为什么,下次见面我告诉你!”他站起身,完全罔顾童扇黑着脸,佯装不乐意。
“你真是过分!留个谜底让我牵肠挂肚。到底因为什么?”她死抠着石板,不起身,执意要一个答案。
他抿唇不语,“你就赖坐在这里?我不管你了啊,等下你回家晚了,凌灏歌估计该找我麻烦了。”
“你今天找我出来究竟想跟我说什么?”她突然正色,扬起的脸充满倔强。
“你知道我的,我不说你没办法勉强我。我只是给你留个悬念,让你下次想迫不及待见到我。”见她不肯妥协,他伸出手点点她的额头。然后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起,由于站的山头临着陡壁,又凹凸不平,她吓的捉紧了他的腰。
等走到正道,岳默山将她放下来,她佯装生气:“你刚才差点吓死我!”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好了,时间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