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一起去。”她固执。
“你确定?”他挑眉,俊脸有丝促狭。
她点点头,充满希冀的水眸晃动着欣喜的光。
“好。”他答应了,随即突然弯下腰,轻而易举将她公主抱起来。
她惊愕的瞪大眼,眼神闪躲的扫了下走廊上寥寥无几的探病的人,顿时羞窘的红了脸。她扶着他的肩膀,低声请求:“你在干嘛?快放我下来,很丢脸耶!”
“有什么好丢脸的?医院里腿脚不方便的人多的是。你腿受伤了,还要跟我去,我只有抱着你减轻你的痛苦了。”他说的义正言辞。
所以,他的意思是等下他还会抱着她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厅,去停车场?
她崩溃了,“那。。。。。。那我不去了,你放我下来吧!”
“不行!就这么着了,在车上你陪我聊聊天,再说,童耕可是你的外甥。”
他轻松抱着她往电梯走去,她勾着他的后颈,将脸埋到他的肩膀里,她死都不要露面丢脸!
病房。
经过上次为营救古绛雅,清剿far一役,简念香和古绛雅一见段席进来,虽然不太认识,但总算是打过照面。
“段先生,你们先聊,我们撤!”古绛雅一看就知道这两人身上桃花开的正灿烂,心领神会的拉着简念香出去了。
待所有人一走,气氛突然就尴尬了。
因为车祸现场那一番不算告白的告白,在两人心里隐隐发酵着。
童凉头上包着一块纱布,气色有点虚弱。她靠在床上,有点不知所措的咬着唇沉默。
“你怎么样了?”段席率先打破僵局,推着轮椅靠近她的床侧。
“吃饱喝足睡的香,挺好。”她没有平日嚣张的语气,声线变得极温柔。
他没诧异她的语气,倒是看她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调侃道:“现在你也只能吃饱喝足睡的香了,其他的你也干不了不是?你就该这样,才会褪去一身傲气!”
不是,他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不剑拔弩张了,他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吗?
“段席,你是不是觉得你救了我,尾巴就翘上天了?”她翻了翻白眼。
他勾唇邪魅的笑笑,“谢谢夸奖,不过我的‘尾巴’没有那么长!”
靠!童凉简直要吐血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真是什么事都能往那方面扯。
她别开脸不看他,他无所谓的努努嘴。然后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为你受这么重的伤。童凉,你可真行!如果你觉得我说你两句,你都不乐意了,我岂不是损失很大?”
“那你想怎么着?要钱?我可以给你!要命,缓缓等我报了仇,我一样可以给你!”她只愿他以后不要总拿着这个事情说事,她真的承受不起他这么大的恩情。
“不要钱,也不要命!我要你的身心都属于我,你给我吗?”
冷不防的,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让她心悸。她定睛跟他对视,发现他脸上挂着似玩笑似认真般的促狭笑容。
她敢相信他的话吗?敢相信这个一直以来总是欺骗她,捉弄她,威胁她的男人?
“你真是好笑,两者你曾经都得到了,现在跟我说这话不是耍着我玩呢吗?”她咬唇,脑子里闯入车祸中,他的那一吻。
他为什么会亲她?因为爱?会吗?反正她知道那一刻他很认真,没有丝毫捉弄之意。
毕竟在生死关头,哪有一个人还会心生戏弄?就算他真的戏弄了,他冒着生命捉弄危险她,她这一辈子也算值得了。
“我是认真的!”他重复强调。
咦?她有点赧然,这厮说的认真真的是认真的吗?
“你别忘了,你还有韩水容这个未婚妻,你真的以为我会嫁给你当你第二个老婆吗?”她宁愿去嫁个糟老头,至少她的丈夫是不与人共享的。“而且,你忘了我可有曾经要害死韩水容的前科,我还记得你说任何人都不会爱我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会有任何人珍惜我这个骗子,尤其是你更不会在我身上耗费一丁点感情,哪怕是恨,哪怕是厌恶。”
他可只知道他的这些话让她现在想起来,还心痛不已。
他沉下脸,有点尴尬。当时,他只是一时情急,才会说那么多混账话!没想到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话又说回来,不在乎他又怎么会将他的话记得滚瓜烂熟?
所以,现在他干脆装傻充愣:“我有说过这些话?那我也没有说错吧?我说不会在你身上耗费一丁点恨和厌恶,那就说明我会耗费爱。而且,我跟韩水容已经解除婚约了。”
什么?他会耗费爱?他会爱她?
而且,跟韩水容解除婚约?他确定他脑袋没有被撞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