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将道:“我虽没有亲见,但十有*。”
南斐冷笑:“那也只是哥哥的猜测罢了!”
南将道:“不管如何,你不要再去找南蔚的麻烦,也不要再挑唆他人去找南蔚的麻烦。”他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忽地停步,回头道,“懂了吗?”
南斐不情不愿地道:“我知道了。”
有南将发话,也不知翟浩然是否是从南将这边听说了什么,南斐再想动什么手脚,翟浩然也并不答应。听到他拒绝为自己出头,南斐气得浑身发抖,一张俊俏的脸蛋都有些扭曲起来,眼底神色却益发阴狠。
施施然回到承川支脉的南蔚,其间又绕路去膳房吩咐了仆役一声,叫其每日送饭。
这一回那仆役竟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连声答应。
南蔚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往自己的住处行去。
走到一半,他脚步猛地一顿,忍不住摇了摇头,收回了魂识。
他道那膳房仆役怎的奇奇怪怪,原来不过是因为之前在膳房里他因肚饿极大地捧场了被汪远臻嫌弃的食物而被仆役们当作了知音……
这次回到住所之后,南蔚再一次陷入到跟闭关一般的状态中。
每日晨间寻一处僻静之所打锻体拳,顺便取走仆役送到门口的饭食——还别说,自从被误会为知音,仆役们送来的饭食质量大大提升了!
然后回住处,结上数层禁制,让聚灵阵运转起来,再修行《一气培元诀》,偶尔还习练一些诸如腾空术、木藤术之类的小法诀。
在聚灵阵和南华宗本身浓厚的元气作用下,再加上锻体拳锤炼了体内经脉、骨骼与皮肉,让南蔚每日都能不断运转功法却不会损伤自身。
要知道,若将一个人的身体比作管道,天生资质高的人,这管道毫无阻塞,灵元运转顺畅无比,资质低的人,管道中就往往可能会有一些阻碍。若想要祛除阻碍追上资质上层之人,可以更加勤奋,让灵元一遍又一遍地运转,直至灵元习惯了这些阻碍,将其视若无物。
然而这只是一种理想化的情况,真实的情况是,寻常修士身体代表的管道,一旦在短时间内无节制的有灵元通过,就会出现损伤、裂痕,乃至伤及根基。
只有如南蔚这般将整个身体都锤炼得坚不可摧时,灵元通过的次数上限也就水涨船高了。
因此南蔚的修炼进度一点也不慢。
不知不觉中,他在炼气八层稳固下来,又一路修炼到了炼气八层后期。
此时距离他拜入南华宗,也只不过过去了数十天。
然而就在这几日,南蔚又感到了些许不对劲。
那些送到住所门口的吃食竟然再一次停了,而他前去膳房询问时,仆役也目光躲闪,让他能来膳房用餐便来,却怎么也不肯答应给他送饭。
难道南斐安静了些时日,又坐不住了?
可南蔚在膳房与住处之间来来回回了几次,并未瞧见南斐的身影。
第二日一大早他再去练拳时,遇到了叶浮白。
叶浮白瞧了他一眼,见他修为并无寸进,忍不住心下叹息,苦口婆心地道:“南蔚,刻苦自是好事,但也须劳逸结合。每日都在屋里修炼未必就好,我听说你还未去藏经楼领取法诀,我也知道你们南氏自有好的功法,但其他法术之类你也可以多去浏览一下。还有几位他脉的师伯师叔每旬都会在主脉授课,虽然不见得会是多么高深的东西,对你这般才入门的弟子却大有裨益。即便是南将,偶尔也会前去听讲。”
南蔚闻言露出好奇之色:“南将?”
叶浮白仿佛觉得自己失言了一般,犹豫了一下才道:“嗯,就是你们南氏那位天才子弟。”
南蔚笑眯眯地道:“叶师兄也知道他?他天赋的确极高。”
叶浮白见他毫无尖酸神色,心中倒是生出几分赞赏:“不错,听闻他这几日成功筑基,在入门短短不到五年的时间里筑基……我听说他比你还略小一些?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了。”
听了他的这番话,再一对比自己近日以来的情形,南蔚有了新的猜测。
看来是南将修为不断增长,有试图巴结他的人打起了自己的主意。这里面多半也有南斐的顺水推舟,很可能对方暂时还未打算怎么教训他,却想方设法地给他找不痛快。
很快,南蔚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本是顺着叶浮白的意思,要往藏经楼去一趟。但在藏经楼里阅读典籍,或是获取功法,在身份玉牌之外,还需要在执事堂领用一个与弟子身份对应的铭牌。
可南蔚第一次去,那执事却道铭牌正好领光了,一副搪塞他的样子。第二次去,那执事又换了新花样。几次三番,南蔚才终于拿到了铭牌。可是到了藏经楼外,守楼的修士却说他的铭牌有问题,不得入内。
总之颠来倒去,最后南蔚进入藏经楼里,已是三日之后。
不仅如此,南蔚去膳房用餐,出外练拳,前往坊市晃悠……只要是出了住所,就总会遇上许多杂七杂八的小事,这些事情无伤大雅,最终结果也并未造成什么损害,却让南蔚有些不胜其烦。南蔚其实不大在意南华宗的宗规,可以他目前的实力要反击,恐怕还是得另辟蹊径。
这一日,他收拾好屋内东西,出来后又结下禁制,然后径直去了执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