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无愁顿时皱眉显得有些犹豫或者说是有些忌惮。
闻袤见他反应有点大当即问道:“来者是敌是友?”
樊无愁:“非敌非友素无来往素不相识不知为何要找你我此时找来难道也是冲那探花郎来的?”
说到探花郎他身后的邹云亭嘴角忍不住绷了绷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个把自己打个半死的家伙居然是名满天下的探花郎没想到堂堂天下第一才子行事竟那般暴烈简直毫无文人风骨。
闻袤:“能让长老为难这赤兰阁是何来路为何从未听说?”
“唉!”樊无愁轻声叹“怎么说呢有些人和事在修行界也算是禁忌是不会到处乱传的否则容易给自己惹麻烦。这赤兰阁的阁主曾是千流山大圣的情人据说与那位大圣之间闹出了一些乱七八糟不便对外人言的矛盾都是些传说我也不好乱说总之这位阁主被那位大圣给踹了。”
众人面面相觑闻袤不解“既如此既已和那位大圣分了婉拒不见便可何故为难?”
樊无愁:“我们知道的都是表面都是听说的传闻鬼知道他们之间真正是怎么回事。再说了那位赤兰阁主本身的修为也到了高玄境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易招惹的。”
闻氏主仆二人皆暗暗心惊。
对千流山大圣的私事他们世俗中人可能不清楚但对修为划分方面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初玄境界多如狗有了条件人人可入而上玄境界则是所谓的玄之又玄那已不仅仅是靠修炼资源就能堆上去的更重要的是修行者自身的内在能悟通则就通了不能通透则终身止步不前。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谓之悟谓之玄之又玄。
初玄和上玄之间隔着一道绝大多数人终身无法逾越的门槛。
青莲山已算是整个修行界数得上的灵植门派然据他们所知目前的青莲山也只有五位上玄境界的修士高玄境界的已经是很多年都没有再出现过了。
试问主仆二人对赤兰阁主的修为如何能不心惊。
“那见还是不见?”闻袤问。
樊无愁犹豫再三后徐徐道:“我青莲山倒也不是怕了它赤兰阁这毕竟是在锦国境内还轮不到赤兰阁随意撒野只是也犯不着刻意得罪不妨见见看看看对方究竟想干什么再做决定也不迟你说呢?”
闻袤微微点头对闻魁道:“既然是贵客登门你亲自去迎一下吧。”
“好。”闻魁应下要了血色牌子到手快步而去。
没多久管家便亲自将两位客人给领来了。
宾主双方客套寒暄一番免不了落座后樊无愁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恕我直言我与秦先生素不相识秦先生此来究竟是来找我还是来找闻氏族长的?”
秦诀淡笑目光落在闻袤脸上“实不相瞒实在是闻氏的门槛太高想见族长一面太难擅闯又不太合适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樊长老恕罪。”
樊无愁脸上顿没了温和不冷不热道:“你搬出了‘赤兰阁’的招牌我又岂能为点小事责怪。”
秦诀还是笑着起身拱手躬身算是赔罪了。
待他坐下闻袤问:“老夫与秦先生也素昧平生不知突然登门所为何事?”
秦诀目光紧盯他双眼“打听一件事。”
闻袤哦了声“不知何事?”
秦诀知道跟这种人兜圈子没意义直接问道:“在下想知道阿士衡去了哪?”
还当是什么事敢情还真是为探花郎来的在场其他人相视一眼。
闻袤旋即哈哈大笑笑毕捋须摇头道:“秦先生最近我闻氏的门槛差不多被人踏破了所问大多和你一般都在追问探花郎去哪了。哎呀不瞒你说这探花郎行事着实让人哭笑不得他是背着我闻氏偷偷离开的我闻氏也不知他去了哪。”
对这说辞秦诀波澜不惊淡定道:“闻族长这说法在我意料之中在下想说的是阿士衡不会无缘无故来秦氏他来闻氏的主要目的更不会是为了帮闻氏赢那场的文会他公开身份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我可以肯定他暴露身份后不会在闻氏久留达到了目的就会迅速离开他离开前一定做过什么引起族长注意的事。凭闻氏的底蕴想在族长眼皮子底下瞒过什么可能性不大。
我想他一定是在找一个地址而族长您也已经知道了这个地址我想知道这个地址只要族长肯告诉我赤兰阁便欠族长一个人情!”
他又摸出了那枚血色牌子推到了闻袤跟前“不妨收下以后但凡是赤兰阁能做到的事见此物必还闻氏这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