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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飞船的运气难道那么好？难道上天都不站在他们这一边吗？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指挥官虽然对这种传说中的驾驶技术也并不完全了解，此时却也大概猜测到了原因，毕竟连续四次都没有擦到降临号的一片衣角，也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一边吩咐那三十多艘飞船稳住阵脚，不停地射击——虽然射击也没用，却至少可以给降临号制造一些视觉上的麻烦，然后他就开始调遣其他的飞船，组织尽量多的齐射。

他并不是古帆，对这种驾驶技术非常熟悉，只要一眼看过去，就能大致估算出需要多少艘飞船齐射才能击中降临号，他只能尽量多调集一点。

“哈哈哈哈……太棒了，太厉害了！太神了！”降临号里，黑潦拼命哈哈大笑着，眼前那交织成一道道光锥的弹幕，对他来说，就像是虚幻的影子一般，这比在枪林弹雨之中穿行的感觉，还要让他爽上几十倍。

残信的嘴角勾起，他比黑潦更享受这种看似危险，实则全无危险的感觉，这种通过自己的驾驶技术，通过自己的能力，扭转物理法则，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头发更是根根竖起，无尽的亢奋感觉传遍四肢百骸，双手之下，那操纵杆更是如同幻影一般移动着。降临号的驾驶舱是经过专门的改造的，残信没有副驾师，取而代之的是左右各五的辅助驾师，因为迄今为止。他都没有找到一个能够跟得上他的驾驶技巧变幻速度，能够和他配合默契的副驾师，所以他只能通过人数来弥补这其中的差距。

那些辅助驾师的额头一个个大汗淋漓，对他们来说，眼前的一切可不是享受。而是恐怖的压力，他们仅仅是配合残信的操纵，就已经几乎精疲力竭。不敢有丝毫分神。

“再来一次！”在舰队指挥官的调配之下，多达六十艘飞船聚集起来，又进行了一次齐射。但是降临号依然是毫发无伤地从齐射之中冲了出来。

“不行的！”实在是看不过眼的红莲按下了公用频道。对着公用频道大吼起来：“那是高能多重力扰流面弹跳复变，需要七十四艘以上的飞船进行光锥齐射才能够射中！七十二艘，否则无论设计多少次都会被不确定原理所影响！”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那位指挥官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因为在这种指挥过程之中，那位指挥官不见得有时间去关注公用频道。

别人没关注，反而是降临号收听到了，黑潦一愣。道：“这个人是谁？胡说八道什么？我的降临号是永远射不中的！”

“不……”残信面上的笑容却慢慢收了起来，“遇到高手了……”

那一刻，他的嘴角有点发苦。本以为仅仅是这招高能多重力扰流面弹跳复变就可以支撑他们把速度加速到光速障壁，谁知道此时还没到三分之一光速。就已经被人看穿了。

但是一瞬间的苦涩之后，他的心中就再次充满了斗志和难言的亢奋。

若是事情那么简单，那么顺利，他反而会觉得无聊了。

正因为不确定理论，如果数量不到七十四艘飞船，无论怎么射击都射不中，但同样的因为不确定理论，只要数量达到七十四艘，就绝对能够射中！

人类已经进入了宇宙几万年，开发出了无数的驾驶技巧，但是这世界上绝对没有无解的驾驶技巧，所有的无解，都只是近似无解，所差的，是距离真正无解的距离罢了。

红莲的一句话之后，有很长时间内，公共频道都是一片沉默，直到有一个浑厚的中年人的声音响起：“阁下何人？你所说的七十四艘飞船，有什么依据吗？”

“我是圣服学院船长系首席学员红莲。”红莲道，“我所说的七十四艘飞船是我的朋友计算出来的，我可以保证绝对可行。”

“七十四艘……”那人沉吟了一下，他手下的舰队编组方式是六艘一组，六组一队，刚刚阻拦并进行光锥齐射的是一队飞船，一共三十六艘，而七十四艘是一个很尴尬的数字，两个编队的飞船加起来是七十二艘，却还少了两艘，他现在所调集来的飞船，其实是两个编队，其他的飞船想要赶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这个叫红莲的家伙说的没错，七十四艘就可以，但是你有七十四吧飞船吗？”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了起来，这是黑潦，他哈哈大笑着，“赶快调集其实四艘飞船，否则本大爷可就直接闯出去了！”

面对黑潦的挑衅，不论是红莲还是那位指挥官都没有回答，指挥官那边的沉默，显然是在调查红莲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