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过十分钟再看,请互相谅解。
因为睡眠不足,王野休息了两天。
两天之后,当王野再次骑着战马,踏着月色来到虎亭据点外围时,不禁有些傻眼。
驴日的,要不要这么狠?两天没来黑岛森田这老鬼子在据点外面也搞了一波基建,把所有的树木都给砍光c烧光了?
两公里内,是平整好的黄土地。
从两公里到三公里的区域之内,也全是光秃秃的小土包。
这就尴尬,战马都没有地方藏,要不然把战马隐藏到三公里以外?
傻子才这么干,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鬼子骑兵一追就完犊子了。
之前黑岛森田将据点外方圆两公里内的土沟都填平,植被都清除,就已经让他的行动受到极大的限制,那天晚上全是靠着伪装以及逆向思维才得以侥幸脱困,之后他甚至不敢接近据点两千米内,远远的就引爆了土铳。
怕的就是暴露在无遮无掩的开阔地带。
冷兵级体魄能免疫冷兵器的伤害,可免疫不了子弹!
可是现在,黑岛森田连三公里内的植被都给清除掉,这就更棘手。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黑岛森田,就绝不会只是清除植被这么简单,他一定还会在据点外围的旷野中埋伏大量暗哨。
这些暗哨不用干别的,就示警。
只要发现他接近到一千米以内,暗哨立刻鸣枪示警。
到时候据点里的鬼子把照明弹往天上一打,再出动骑兵进行追杀,他妈的连找个地方藏起来都来不及,只能跟鬼子的战马进行越野赛。
人跟战马比拼越野赛,那不是找虐是什么?
除非得了失心疯,否则没人会蠢到这么干。
想到这里王野便果断放弃,准备返回阳村。
然而才刚转过身,王野却忽然又改了主意。
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多少总得捞点好处。
用李云龙的话来讲就是,枪炮声一响,就得给老子弄点东西回来,吃的c喝的c用的都可以,咱不挑,但是亏本的买卖咱不能干。
据点里边的鬼子打不到,外面的暗哨还是可以找找,兴许能找着几个呢?哪怕只是找着一个,这一趟也就不算亏本。
当下王野在三公里外的山谷藏好战马,又折回来搜寻鬼子的暗哨。
这一找就是五个多小时,大海捞针的效率真没法说,不过还真找着一个,于是王野便悄无声息的拔出刺刀,又悄无声息的靠过去。
几分钟后这个鬼子暗哨就被抹了脖子。
一夜很快过去,在阳村。
独立团的炮兵连昨天也已经组建完成。
炮连下辖三个迫击炮排加一个弹药排。
每个迫击炮排编制10人,装备两门九七式81口径轻迫击炮。
弹药排编制15人,配备了15匹骡马,负责给三个炮排携带炮弹,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递补进入迫击炮排充当副炮手。
因为炮兵不需要跟鬼子面对面拼刺刀,
所以分配给炮兵连的战士全都是新兵。
王承柱对此并不在意,他其实更喜欢新兵。
因为老兵牛逼哄哄的,不服管教,教起来费劲。
新兵对老兵就有一种天然的敬畏,你说啥就是啥。
面对着分成四排的45名新兵蛋子,王承柱心底油然生出一等顾盼自雄,娘的,老子现在也是指挥45人的连长了。
“都他娘的给我听好了。”
王承柱清了清嗓子大吼道。
“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炮兵,”
“首先你得学会测距,测距知道吗?”
“不会测距,或者测距不准,弹着点就会有偏差。”
“弹着点要是打不准,打不着狗日的小鬼子不说,说不定还会把自己人给炸了,那不扯犊子吗?所以要当炮兵一定得学会测距。”
说完,王承柱就用木炭在身后操场上画了条直线,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一直延伸到了一堵白墙的墙根,然后又在墙上画了两条平行的竖线。
画完三条线,王承柱道:“墙上两条直线间隔一米,地上这条直线长十米,误差不会超过一公分,不信你们就测量。”
有个新兵蛋子不信,真拿米尺去量。
结果却发现误差真的在一公分以内。
围坐在地的新兵蛋子便热烈的鼓掌。
“怎么样?服不服?”王承柱笑笑,又道,“不过,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肯照着我说的练习,不出半个月你们也能基本学会。”
“不说跟我一样准,八九不离十还是可以办到。”
新兵蛋子们便越发热烈的鼓起掌来,一个个跃跃欲试。
王承柱正准备接着教大拇指测距法,却看到李云龙带着王野走过来,便赶紧一溜小跑来到李云龙的跟前。
“报告团长,炮兵连正在进行测距教学,请指示。”
李云龙随意的回了记军礼,又回头对身后的王野说:“小王,你跟柱子说。”
“是。”王野答应了一声,又上前一步对王承柱说道,“王连长,我想跟你们炮兵连借一门迫击炮。”
“不借。”王承柱都没问原因,直接就一口拒绝。
王承柱的反应早在王野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才把李云龙也找来。
李云龙果然就怒了,骂道:“柱子,你狗日的怎么回事?小王跟你借炮,你为什么不肯借?看你那抠索的样,又不是借了不还。”
“那谁知道。”王承柱嘟囔道,“他要是借一年不还咋整?”
“那不会。”王野说道,“我就借半个月,打完了虎亭据点就还。”
“那就更不能借了。”王承柱道,“你又不是炮兵,把炮借了你,不会使不说,指不定还落鬼子的手里,我们炮兵连就亏大了。”
李云龙不耐烦了,怒道:“你借不借?”
“不借。”王承柱一梗脖子道,“就是不借。”
“嘿你个生瓜蛋子,还敢跟老子顶嘴?”李云龙火了,“小心我揍你。”
“打死我也不借。”王承柱道,“除非你撤了我这连长,否则谁也别想从我们炮兵连借走哪怕一门炮。”
李云龙气得不行,不过终究没有动手。
反而换了副笑脸,无奈的对王野说道:“这小子也是个犟种,属驴的,那就还是按照你说的第二个法子办吧。”
“第二个法子?啥?”
王承柱有些懵,什么情况?
王野便道:“王连长,你不肯借炮是因为对我不放心,是吧?”
“是。”王承柱说道,“第一怕你不会使,第二怕你把炮弄丢。”
王野又道:“那就这样,你跟我一块去吧,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一块去?”王承柱道,“去哪,干哈呀?我怎么觉着不太对呢?”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每天晚上去虎亭据点打上几炮。”王野道,“给据点里的鬼子增加点生活情趣,要不然鬼子就太无聊了。”
“原来是这个事?你怎么不早说。”
王承柱一听说有炮打当即连连点头。
李云龙便调侃道:“你瞧这狗日的,一听说可以打炮就兴奋得跟什么似的,娘的,简直比配种的公牛还来劲。”
王承柱听了也只是傻笑。
这小子就是有炮万事足。
又是平静的一天过去,黑夜降临。
黑岛森田和西竹一来到炮楼天台,极目远眺。
此时的天色虽然已经黑透,但是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天空中,所以据点四周那光秃秃的小山头仍旧是隐约可见。
“西竹君,这是第几天了?”
“第四天,土八路已经三天没有打我们了。”
“哟西,只要今天再不来,应该就不会来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联队长你都已经下令把虎亭据点以外方圆三公里范围内的植被全部清除,方圆两公里范围内甚至连土沟土坑都填平,而且到处都是我们的潜伏哨,都这样了,土八路要还敢再来那就真是送死。”
“不过,还是让骑兵第1中队做好出击准备。”
“联队长放心,骑兵第1中队一直整装待命。”
“哟西。”黑岛森田欣然点头,又道,“今晚的月色可真美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