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安东尼科夫的声音转为yīn冷,厉声喝道,“都愣着干什么?把眼镜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拉出去毙了,堵上嘴不许他喊口号!我叫你们枪毙老子被俘的部下,好,老子不枪毙俘虏,你这算送上门来找死,下次投胎记得不要再当什么信使的护卫,要当就当俘虏,联军优待俘虏,枪毙俘虏老子还得掂量一二,枪毙你我一点没有负担!”
安东尼科夫这一声令下,可把被蒙着眼睛的这三个苏俄红军信使给吓的腿都软了,大胡子排长筛糠着根本说不出话来,那个倒霉蛋小个子张开嘴就想嚎,结果被身后一个联军哥萨克用匕首在这厮嘴里一搅合,直接把舌头给绞成了麻花血流满面,呜呜丫丫的就被揪到了阵地前。
这边被蒙着眼镜的带领营政委巴别尔也是被吓的站都站不住,刚来的喊一声你们不讲信用,话没喊完背后就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接着是小个子的呜咽声顿止,接着是个破麻袋倒地的声音,显然,那个连名字都没人关心的小个子红军骑兵已经被就地枪决在两军阵前。
“老子只跟讲信用的人讲信用,你要不服气我这就送你去跟那个小子做伴,娘的,联军优待俘虏这招你们怎么不学?俘虏了我的骑兵不等着我赎他们回来居然给我杀了,100多号哥萨克就死在你们这群垃圾手里了,不替他们报仇我安东尼科夫怎么回去见乡亲父老?乌拉尔河畔的哥萨克就不是哥萨克就能任人宰割了?”
“我们是信使!我们不是俘虏,你不能枪毙信使,你这是违反rì内瓦战俘公约,如果你们不接受谈判根本可以不我们进来,你们不能出尔反尔让我们蒙上眼睛绑上手然后再朝我们开枪!”红军代理营政委巴别尔显然逼急了还真是个伶牙俐齿能说话的主。
反倒是人高马大的大胡子jǐng卫排长瓦西里.库尔丘科夫被联军指挥官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枪毙信使的做派吓的屎尿俱流软瘫了下去,两个联军骑兵在身后拽都拽不起来。
“臭死了!把这厮拖出去扔在边上,等我问完这位眼镜政委再一起枪毙!”安东尼科夫挥了挥手,让人先拖走了大胡子。
“一起枪毙!”这句话把大胡子吓的晕过去像死狗一样被拖开的同时,眼镜政委巴别尔闻言却豁了出去,显然知识分子被逼急了也是有血xìng,这厮叉开腿嚷道,
“我是代表布琼尼骑兵师来谈判停战的,我们要救治和收拢伤员,请你们停止机枪和迫击炮shè击,等我们把伤员撤下去,再打不迟!只要你答应停火,你就是枪毙我都行!我伊萨克·埃玛努伊洛维奇·巴别尔绝不皱一下眉头!”
“哟呵,你这个政委胆气可真壮,我为什么要停火让你们救治伤员?凭什么?救回去伤好了重新拿起枪跟我们干?换了你会那么傻么?这不是放虎归山这是什么?中国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哪啥来着”?”安东尼科夫被眼前的眼镜营政委搞的起了好奇心,便故意问他。
“不学无术,那个典故是“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你们联军有优待俘虏和停火让我们救治伤员的传统,我猜这个是你们联军司令部的统一部署,当然你们那个联军总司令没按着好心,无非是想增加我们的包袱拖住我们的后腿,削弱我们今后战斗的意志,可不管怎么说,联军在其他战场有这个先例,可以停火让我们救治和撤离伤员!”
蒙着眼镜的代理营政委嘴皮子翻的很快,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显然巴别尔这个家伙对联军的信息还是一直留心着,知道联军在不少战场都有释放伤员的举动,因此想用这个理由说服眼前的安东尼科夫。
“切,老子不学无术?是,咱是没念过几天书,可咱知道,中国人还有句话叫做,投桃报李,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既然敢枪杀老子的被俘部下,我当然可以不释放伤员,不但不释放伤员,我连你这个胆大妄为的信使都能给毙了!说,你们旅的主力跑哪去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兜回来?”
安东尼科夫恼羞成怒,刷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马刀,森寒雪亮的马刀架到了伊萨克·埃玛努伊洛维奇·巴别尔这厮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