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哈哈大笑:“天干物燥,小心野火!”
郭嘉也嘻嘻笑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敢来伏击我们,不知道我们zhōng yāng军是最善伏击的吗?他们埋伏也就罢了,还竟敢在这样天气干燥、野草枯黄的季节来做埋伏,真是蠢到家了!”
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从两侧山坡里响起,一个个头戴黄巾身穿黄袄的黄巾余党模样的山贼们忙不迭地从那荒草里爬起,那火被那北风挟裹着越来越打,烟气也弥漫了整个山坡,那些山贼们慌不择路,四处奔跑,都想逃脱火神的问候。
有一些不开眼的山贼竟然冲到了山谷口,吕布手里提着方天画戟,早已等候多时。
吕布策动赤兔马,挥舞方天画戟,如同一道红sè闪电卷起了一团黑sè风暴,方天画戟所到之处,卷起一团断肢残臂,猩红的鲜血在空中喷洒。
郭嘉见吕布大开杀戒,连忙大声提醒道:“主公,留活口,这次伏击,必定是有人走漏了我们的行军路线!找出背后主谋更为要紧!”
吕布心里早就如此怀疑,听郭嘉这么一说,他便刻意地刺伤几个山贼的腿部,没有刺他们的咽喉,留下他们一条狗命,交给郭嘉去审讯。
郭嘉迅速领着几个军情局特工,严加盘问,结果发现这些山贼原是盘踞在太行山的一伙山贼,头目姓龙名青,原本跟张燕的飞燕军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前两个月张燕突然领飞燕军袭击了龙青的山寨,龙青带着一千多个山贼逃出了山寨,一路往北,一直流窜到中山郡、巨鹿郡、常山郡这三郡交叉的群山之中,冀州原来有好十几股黄巾余党,被吕布派驻在各个郡的郡尉们领着郡兵好好扫荡了一番,有几股黄巾余党流窜到这三郡交界,被龙青吞并,龙青又收拢了一些流民,势力逐渐膨胀接近有八千多人。
龙青这股山贼主要活动在三郡交界处,既然是三郡交界,便是三不管之处,三个郡的郡尉都不愿妄动兵力,都向邺城反映过,因为吕布领兵在外,无人主持围剿大局,所以这龙青便猖獗了许久。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在这个时间途径这个山谷的呢?”郭嘉问道。
“前天从无极县来了一个人,那人走了以后,我家渠帅就吩咐我们在这里埋伏了!”这些山贼如实答道。
郭嘉再继续问无极县那个人的详细情况,这些山贼都不是高级头目,一问三不知,郭嘉就懒得问下去了,便向吕布做了汇报,并补充道:“非得生擒那个龙青,才能知道到底是甄家的那个人暗害我们的!”
吕布看了看那不可遏制的漫天大火,嘿然笑道:“我估计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
有一些山贼则逆着两侧山坡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去,他们以为脱离了这片火海,就可以保住小命,可当他们仓皇地跑下山,却看到两侧山峰背部已经分别埋伏了二百飞虎军和两千甄家家兵,那些刚从火海里跑出来心神还未安宁的山贼们遭遇以逸待劳的官军,便是一面倒的下场。
飞虎军一阵冲杀,击溃了山贼最后那一丝士气,那些甄家家兵论战力恐怕还不如这些山贼,但胜在他们人多,齐声高喊:“缴械不杀,投降有赏!跟着温侯,顿顿不愁!跟着温侯,每天吃肉!”
那些山贼走投无路,纷纷弃械投降。
还有一些山贼一直往南边跑,妄图跟山火山风比拼速度,有一些山贼因为埋伏在南边一点儿,所以他们轻易地冲下了山坡,逃脱了荒草带,再也不惧山火,却发现山谷南边出现了大队人马,是巨鹿郡的郡兵,有四千多人,把这些山贼的去路挡住。
原来吕布吩咐前去邺城送信的几个飞虎军士兵,实际是拿着吕布的信符,前去巨鹿郡征调郡兵。
巨鹿郡的郡尉薛兰是吕布的老部下,听到温侯召唤,不敢有违,赶紧调集四千郡兵,连夜赶到这个叫做昔阳谷的山谷,配合这次围剿山贼的行动。
与此同时,中山郡郡尉刘何也得到了吕布的命令,领着四千郡兵连夜赶到昔阳谷。
吕布在此一役里,投入了一万四千兵力,同时将计就计,用火烧山谷反破龙青的伏击之计,龙青倾发山寨里的八千多贼兵,被这场大火活活烧死了二千多人,被官军斩杀了两千多人,被俘虏了三千多人。
因这片山火,火光冲天,这昔阳谷被照得如同白昼,吕布手下几无一合之敌,那些山贼都不敢往北边谷口逃窜,吕布正感到很无聊之际,便见一个锦袍大汉从山坡飞奔下来,斩杀了一名飞虎骑兵,夺得战马,便想往北逃窜。
吕布见那人衣着奢华,便知他必是这群山贼里的高级头目,便横戟大喊:“贼将,哪里走!”
那人手里提着一杆青龙戟,飞刺过来。
吕布的方天画戟斩在那人的青龙戟,嘭地一声巨响,那人被震得连人带马后退了几步。
赤兔马没动,吕布身形没晃,但也觉得虎口发麻,便横戟大喊道:“报名来,我吕布不杀无名下将!”
那人也横起青龙戟,厉声大叫道:“我乃黄巾将龙青龙啸天是也!”
“龙啸天!真是一个好名字!”吕布哈哈大笑道:“我曾听说太行山中有一股山贼,为首的外号叫做‘青龙啸天’,是不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