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皱起眉头,甄姜这是什么意思,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蔡琰脸sè一沉,诧异地问道:“为我感到高兴?!这是从何说起?!”
甄姜微微一笑道:“若非那个卫仲道的愚蠢之举,妹子怎能摆脱那一纸婚约成为zì yóu之身,又怎么能毫无负担地面对心仪的男子呢?!妹子,姐姐我希望你能再勇敢一些,就能像我一样,嫁给心仪的夫君!”
吕布晕了,甄姜这是什么意思,她难道从来没听说过自己跟蔡琰的过往?
蔡琰扑哧一笑,笑语嫣然:“小妹还以为姐姐讨厌我呢?原来姐姐欢迎我啊。”
甄姜咯咯笑道:“我看妹子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妹子,虽然姐姐我管理家族生意,身染铜臭,却也很喜欢yín诗作对弹琴,希望我们姐妹以后能时常在一起yín诗作对!”
蔡琰幽怨地瞟了吕布一眼:“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态度?!小妹我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再等下去,就是老姑娘了!”
吕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直接许诺,只是强撑着笑脸。
甄姜却笑着对蔡琰说道:“我听那个人的家仆说,他们家里设的是三位主母,分别是一个正妻两个平妻,现在一个正妻和一个平妻都已经确定,只是不知道妹子愿不愿意成为第二个平妻?!”
蔡琰明白甄姜的意思,羞红了脸,低下头,小声说道:“我还要问过父亲的意见!”
蔡琰三人的jiāo谈,被卢植、蔡邕等人听得真真的,卢植大笑,径直向蔡邕发问道:“你的nv儿跟甄家嫡长nv平起平坐,共为征北大将军府中主母,蔡太师意下如何?”
蔡邕被卢植这么一bī,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意见:“等明年他把董卓赶出洛阳,我再考虑招他为婿吧!”…。
卢植冲着吕布大笑道:“奉先,好好整军备战吧,打不过董卓就娶不了大才nv啊!”
蔡邕举起酒樽:“卢子干,你个老不修,说些为老不尊的疯话,看来只有酒能把你嘴巴堵住!喝!”
吕布赶紧劝阻道:“蔡太师,我师父身体不好,实在不宜饮酒!”
卢植却瞪起眼睛:“奉先,今天乃是你大喜之rì,我做师父的甚是欣喜,又怎能不饮酒助兴呢,你且放心吧,华佗已将我身上顽疾医治痊愈,华佗今rì还给了我一个解酒丸,饮上多少酒都不惧!”
吕布信以为真,便不再劝说,任由卢植和蔡邕这两个老酒友在一起拼酒。
吕布牵着甄姜走远,蔡邕才低声问卢植:“你怎么不告诉他实情!”
卢植苦笑道:“我这身体支持不了两年,希望他能在我死之前把董卓打败,把太后和天子迎还洛阳吧!告诉了他实情,他也束手无策,白白担心,还是让他全神贯注在整顿军备上吧!”
随后的军中将领、朝廷官吏都甚好打发,大家都是熟人,他们举起酒樽说个吉祥话,吕布跟他们碰下酒樽,把酒樽稍微碰下嘴chún即可,可因为人数实在太多,吕布和甄姜足足huā了两个时辰,才把每个席上的宾客敬完。
最难以打发的便是各地诸侯派来的使者,公孙瓒派来弟弟公孙范,刘虞派来儿子刘和,袁绍派来儿子袁谭,曹cào派来堂弟曹仁,陶谦派来别驾糜竺,孔融派来了王修,以此类推,临近邺城的各州郡的诸侯们都派来了他们的亲信,他们暂时都不想得罪吕布,都有拉吕布为盟友,巩固他们的势力的想法,所以送来的贺礼也都很丰盛,吕布为了表示对这些诸侯的谢意,自然不能浅尝辄止,酒樽里的酒要一饮而尽。
若是把所有宾客全都敬完,吕布肯定要酩酊大醉,今晚的dòng房huā烛夜是甭想享受了。还好吕布早有准备,司仪陈琳端着的酒案上的酒壶里面别有千秋,分成两个部分,一边装清水,一边装酒水,陈琳看吕布的眼sè行事,对待那种关系亲近、暂时不想得罪的诸侯使者,吕布便饮下醇酒,对待那种有名无实、毫无价值的诸侯,陈琳接到吕布的眼sè,一按酒壶开关,倒出来的便是清水,因为酒樽本身带着酒气,清水里面也掺杂部分杏huāchūn,酒气本就比之前常见的淡酒要浓烈些,所以这些诸侯使者全都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