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彭老总闻声回头,笑骂道,“彭明治这小子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成精了,怎么胜仗是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啦还?”
左参谋长爽朗地大笑道:“这样的胜仗,多打几个才好呢。”
“快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彭老总当下急切地问道。
左参谋长当下将八路军鲁南游击支队袭击西山军马场,旋即又配合国军宝山旅袭取邹县军火库,最后又在卧虎山全歼日军一个步兵大队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最后才叹息道:“就是伤亡太大了,1大队可是685团的老底子,现在基本上拼光了。”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彭老总却是大手一挥,不以为然道,“别看鲁南支队这次损失了三百多老底子,可有了这批武器弹药,彭明治立马就能扩充出三个大队来,再拉到战场上练练,不出半年就又是一支铁打的劲旅!”
“也是。”左参谋长道,“既然是打仗,伤亡总是难免的。”
“嘉奖,马上通电嘉奖!”说此一顿,彭老总又道,“另外,让湖西地委的同志抓紧时间接触岳维汉,看看有没有可能把他争取过来,这个岳维汉,打仗还真是一把好手,真要能把他争取过来,对我党我军可真是一大助力!”
…………
武汉,总参谋部。
蒋委员长在一大群高级将领的簇拥下走进了地下作战室,正在作战室里忙碌的十几名高级参谋赶紧挺身立正,向蒋委员长敬礼。
蒋委员长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地站到了摸拟沙盘前。
蒋委员长此时的心情相当沉重,因为武汉会战的前景很不乐观。
此前,宝山旅光复鲁南的消息虽然极大地振奋了广大国军官兵的军心和士气,但遗憾的是,中日两军的实力对比实在是太悬殊了,国军虽然拥有绝对优势的兵力,却大多都是刚刚征召入伍的新兵,许多人甚至连枪都不会使!
日军虽然在兵力上处于劣势,可他们的兵员全都受过良好的军事训练。
更严重的是,日军拥有绝对优势的炮兵以及绝对优势的空军,在日军3个重炮旅团500多门重炮以及两大航空兵团400多架轰炸机的狂轰滥炸之下,国军的伤亡正以令人咋舌的速度疯狂增加,英勇的国军将士几乎是在拿人命在阻挡日军的推进。
不过,从前线传回来的也并非都是坏消息,偶尔也有好消息。
由于薛岳兵团所属某团的决死反击,居然和唐恩伯兵团在平顶山前线对日军左翼的第26师团形成了包围态势,经两天激战,日军第26师团的退路被完全切断,漯河方向的日军重兵集团也被第五战区主力死死缠住,无暇分身救援。
现在,对日军第26师团的围歼作战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
假如这次能够将日军第26师团围歼于平顶山附近,则薛岳兵力和唐恩伯兵力立刻就能腾出手来,迂回日军身后侧击郑州,这就会对漯河、周口沿线的日军重兵集团构成一定程度的威胁,日军的攻势也将得到一定程度的遏制。
蒋委员长的目光最终落到了白副总长脸上,问道:“健生,对日军第26师团的围歼战进行得怎么样了?”
“不太顺利。”白副总长苦笑道,“日军第26师团虽然是个新编成的野战师团,然而其兵员大多都是年轻力壮的后备役兵员,这些后备役兵员从小就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战斗力相当之强,再加上日军拥有绝对优势的炮兵以及空军,所以……”
“我不要听这个。”蒋委员长摆了摆手,颇为烦躁地道,“我只想知道,薛岳和唐恩伯有没有把握全歼日军第26师团?”
白副总长道:“把握是有的,但是需要时间。”
“时间时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蒋委员长冷然摇头道:“薛岳、唐恩伯若是要枪要人,我都可以满足他们,唯独时间我给不了他们,告诉他们,我在武汉看着他们,全国民众都在看着他们,希望他们不要辜负党国的栽培,更不要辜负全国民众的殷切期望!”
“委座,鲁南行署急电!”蒋委员长话音方落,国府侍卫长王世和忽然大步走了进来。
“哦,岳维汉又打胜仗了?”蒋委员长闻声回头,原本蹙紧的眉头终于稍稍缓解了些。
作战室里的高级将领们也纷纷侧目,王世和急步上前,将电文递到了蒋委员长手里,蒋委员长看完电文,忍不住击节赞道:“好,好样的,宝山旅就是好样的!仅凭两个残兵营居然就能端掉邹县的军火库,还全歼了日军一个精锐大队,了不起!”
说此一顿,蒋委员长又向白副总长道:“健生,给薛岳和唐恩伯的电文再加上一句:宝山旅仅凭两个残兵营就将整个鲁南搅了个天覆地翻,甚至还全歼了日军一个精锐大队,怎么他们两个兵团十几个精锐师却奈何不了日军一个师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