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么些东西自己搬的话还真是得费不少的劲儿。
我和大嘴一路憧憬着搬入新公寓后新的美好生活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小区门口。
大嘴带路,我的捷达在小区的水泥路上拐了几个弯眼前豁然出现几排老式带院落的平房。
大嘴在前我在后推开了其中一幢平房房门,杜鹃热情的迎了上来。
我和杜鹃也算旧相识,彼此寒暄了几句,大嘴这厮趁着我不注意竟然轻轻的在杜鹃肥嘟嘟的圆臀上摸了一把。
但事实上我眼睛的余光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凭着这个亲昵的举动我断定大嘴这厮和杜鹃之间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床边儿地带”。
所谓的“床边儿地带”按照我给的定义也就是只差迈腿上床这一步了。
老杜头已经将一张不大不小的方桌摆在了院子里的树下,大嘴给我们互相之间做了介绍,几人在桌旁坐下。
大嘴算是毛脚女婿第一次上门,这厮高高大大一副憨厚相惹得杜鹃的妈高兴的合不拢嘴,风旋陀螺一般很快就在方桌上摆上了一桌的菜。
几杯开场酒下肚,杜老头显然控制不住了倾诉浴望。
“小刘,听小叶说你想找我了解白天魁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我点头:“对,事实上我们总公司正在查云顶分公司上任总经理张明的帐,这其中有证据显示,张明伙同白天魁等人在安康制药老办公楼的装修工程中有猫腻,所以我想通过杜老了解一些……”
反正我不担心在座的人中有人会给张明通风报信儿所以一上来就直言不讳的亮明了观点。
“好好好!”老杜头连着说了三声好,喝下一口酒老脸也变得红扑扑的,看起来颇有聊发少年狂的味道:“我不管是谁想查这件事儿,但这些事儿憋在我心里太难受,我不说出来会憋出病来!尤其是看着白天魁现在整天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码的,他的那点儿烂事儿我一清二楚……”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不由有些暗自欢喜。我怎么也没想到,久攻不下差不多已经快拿他没办法的张明会被我在杜老头这个“外围”给撕开一个小小的缺口。
“小刘,你知道嘛,当初老办公楼装修的时候,最开始总公司定的是我为甲方的质量监督小组组长,但白天魁仗着自己是财务副总手里有财权而且和总公司里某些高层有私人关系,愣是在工程开工后没几天就把他自己活动成了质量监督小组的小组长,我则成了有名无实权的副组长……”
杜老头一脸的愤世嫉俗:“我这人倒不是稀罕那点儿权力,但我知道白天魁这王八蛋虽然看上去道貌岸然,实际上却是个十足的阴险小人!质量让他监督只会成为他捞钱的工具!”
光听不说话不容易激发倾诉者的激清,于是我夹了一块儿拍黄瓜在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漫不经心道:“呃,听杜老您这样说,那应该是早就认识白天魁了吧?是不是安康在咱们云顶刚刚成立那会儿你就认识他了?”
杜老头一脸不屑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哼,安康刚成立?我认识他的时候安康还没有成立,他还不是副总而只是安康的前身光明制药厂财务科的一个小小科员。”
我咀嚼了一半的拍黄瓜一口咽了下去,用吃惊的眼光瞪着杜老头:“杜老,您也是光明制药的老员工?”
光明制药,潘玉她爸潘耀中的私企,就在全国最大的制药公司安康集团来收购光明的时候,潘耀中突然蹊跷遭遇车祸身亡。
潘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曾经说过潘耀中是被他杀,而她也正是为了想查明真相才进入安康上班。
我没想到今天会在杜老头嘴里再次听见光明制药这四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