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菜的空隙我就直接问她昨天为什么在吃完饭之后不给我看账单而是直接说挂在房间账上。”大嘴很潇洒的拿出一盒中华,递给我一支,随后继续道:“你猜她怎么说?她说这很正常,同一个客人在酒店里消费餐饮和住宿,随后一起结账,这事儿经常有。”
我将烟点着叼在嘴上,一屁古坐在沙发上听大嘴讲述。
“我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我今天中午去就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总不能被她这么搪塞过去了吧?我就又问她昨天和我一起吃饭并且开、房的女人她认不认识,是不是酒店的托。”
我忽然感觉有些饿,于是冲大嘴一摆手:“你刚才在我房间里是不是说请我在门口撸串?走走走,边走边说!”
说完话我站起身向着门外走。
大嘴楞了一下,我清晰的看见他的腮帮子狠狠动了两下——根据这么多年我对他的了解,这是下狠心的表现。
要知道,以我和他二十几年的关系,想让他主动请一次撸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果然,我这边刚拉开门,他已经跟了上来,几乎和我同时迈步出门。
“那服务员对我说根本不认识娜娜,什么酒店的托,简直是笑话,她们酒店生意好的不要不要的,哪里还需要找什么托?”
电梯里大嘴在复述那个服务员的话给我听。
“行了行了,过程就不要表达的这么细致了,说结果吧!怎么?看你脸上的神色,你给她上手段了?”
我嘴角叼着烟斜乜大嘴道.
二十几年的铁杆兄弟,这厮什么德性我最清楚,不说他撅屁古我知道拉什么样的屎,最起码看他的脸色我就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靠,浩哥你怎么知道我对她上手段了?”大嘴用仰慕的眼光看我。
我将嘴角叼着的烟夹在手指间:“你得意的脸色告诉我服务员一定对你说了什么。如果你不用手段,她怎么肯吐出你想要的结果?行了,你那些小儿科的东西就别在我面前显摆了,我听结果!否则,别说我不帮你……”
电梯在一楼停下,我俩走出,直奔小区门口的老李烧烤。
“呃……好吧!”大嘴的厚嘴唇连着嗫嚅好几下,应该是把一大堆在我看来是完全废话的叙述给咽了下去,然后直接道:“那服务员最后经不住我的手段,告诉我真相,我特么简直难以相信,她说,和我一起吃饭的娜娜是她们锦华的老总,一切都是娜娜早就安排好的!”
老李烧烤摊近在眼前,长长铁炉里的炭火被鼓风机吹的旺盛异常,孜然和辣椒粉被燃烧后生成的烟雾能呛的人流泪,我却在离着火炉不到一米的地方愣怔的站住!
我的心在狂跳,我找寻了多日的答案终于浮出水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有点儿难以置信,我曾经认为难以揭晓的谜底会这么容易就被揭开。
这句话问出,我才感觉到身边火炉的炙热,连忙疾走两步绕过火炉在一张桌子旁坐下。
老李老婆肥硕的屯部移动到了桌子前,胖乎乎的脸上带着笑把菜单送到我面前。
“五十块钱羊肉,一个羊三宝锅,另外一桶扎啤!”
我连看都没看那油腻腻的菜单一眼,直接张嘴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