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少夫人想,如果当日不是自已已有嫡子和嫡女,而江安和也记得两人的结发之情。那时以虞细细的家世背景,以她处处逼过来的架子,自已只有委曲求全退让一条路可走。好在家中主事的太夫人和夫人,能明白自已这些年持家的辛苦,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一条心的帮着自已。
江大少夫人瞧着四周同样人家,同样处境下的嫡妻,她认为自已目前日子过得好。她的未来,有二个孝顺的嫡子和一个嫡女,不用担心后面的事。现在,夫君在家事方面,处处听凭她安排。房中的几个小妾们在夫君面前受宠爱,到了自已面前服服贴贴,庶女们个个尊敬自已。连那个眼中钉,听大夫说,她的身子,只怕是活不了多少年月。
江大少夫人想到这里,她对那个女人的恨意稍平。她知道江安和这些年来,其实有些埋怨那个女人,觉得是她害得两家失和。在官场上面,因此事,他处处受虞系人马的冷眼。江大少夫人有时也会佩服她,难得有女子,如她这般痛快的活过。
虽然她的选择是错误的,不过至少她灿烂过。江大少夫转而想到她背着自已,私下为庶女定下的婚约,那恨意顿时再次生起。觉得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安分过,竟然如此有本事,借着从前的交情,为女儿安排好一门亲事。
小江家的望到主子神色变幻不停,便知道大约是又想起虞姨娘的旧事。她想着还好虞姨娘没有成为平妻,要不以那般的性情,自家的主子,只怕是要常受虞姨娘的气,还要忍着气,见她以平妻姿态在眼前晃荡。
江大少夫这一辈子最恨的人,就是虞细细。第二恨的人,就是江婉沐。那是一个自已曾经被迫要屈于人下的证明。小江管家从小跟着主子一块,对主子有些心事,还是能想明白一二,有时也能开解一两次。她此时笑着开口说:“主子,前次我回去有事,听说大小少爷的亲事已订下来,那女子可否合你的心意?”
江大少夫人听管事提及自已钟爱的长子,眼里的恨意消散开去。眉梢带着笑意上扬,笑起来对心腹人说:“我细问过爷,他说那女子的品性,人人皆说好。再说他祖父祖母亲自去看后,才订下来的亲事,只有好上添好的事。”
江大少夫人提及长子的亲事,突然想起刚刚和小江家还未说完的事,她好笑的瞪着她,说:“你又来这招,引开我的问题?你家小小姐的事,暂时不用着急,这不是没有好的人选吗?让她爹爹多瞧瞧,有顺意的再订下来。今年最未的日子,好事连翻送上门。你家二小少爷的亲事,现在也有了一些着陆。他叔叔的顶头上司,有一嫡女听说品貌双全,有心想两家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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