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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以不变速度抽取着生命的时光,感到其时快时慢,那只是个人的错觉而已。
转眼间,月朗星稀,地面被撒上层淡淡银粉,即便是蛙叫声都已绝耳,夜已深!
一片静默中,当阵阵轻风拂过,鲜嫩翠绿的新芽于风中欢快舞动,彰显这还是个生机勃勃的世界。
这刻,陈凤兰进入了一个奇特的梦境中。
“师傅,你这是要带我去云游吗?”陈凤兰欣喜地对着一道姑问。
这道姑发髻高插,一袭道袍飘飘,一柄雪白拂尘垂前,脚步轻盈,飘然而至。这好一副飘然出尘之姿的道姑,便是陈凤兰的师傅-----云涵道姑。
云涵道姑并不答徒儿的话,她手中拂尘一挥下,凤兰只身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陈凤兰定神一看,这不是兴叔家后院吗?
后院的树下,一只母鸡带着群小鸡在觅食。今天害得父母大吵的臭家伙---李文,他正将手中的一把米撒于地上。那是白花花的大米啊,美食在前小鸡们可激动了,唧唧的抢起食来。
那臭家伙看到小鸡一会就抢食完,转跑进厨房又拿了把米出来,结果那群小鸡又是好一阵的激动。
“还没吃饱吗?你们怎么这么能吃的?”那臭家伙喃喃说着又去拿了把米给小鸡们,如此来回四五次,直到那群小鸡不想吃为止。
看着小鸡们脖下涨鼓而满足慢悠徘徊的样子,那臭家伙竟也异常满足的露齿而笑,带动头上那两肿包一耸一动的甚是搞笑。
臭家伙没得意多久,突然哭丧着脸急跑进厨房去。原来那群小鸡大多躺于地上,小脚一抽一抽的翻滚着。
“你这熊孩子,怎么喂小鸡这么多米啊?它们吃得太饱,经胃水一泡,米就发胀,小鸡当然受不了啦!”李家奶奶从厨房来,她一摸小鸡涨鼓鼓的脖下气恼地说:“我好好的一窝小鸡啊,可怜不知道能剩下几个咯!”
“奶奶!我知错了,求你救救这些可怜的小鸡!”
“真笨,真笨,真笨!”凤兰对着那哭丧着脸的李文连说着,可惜对方根本听不到,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在陈凤兰骂得起劲时,场景突然又变。
“师傅,你怎么把我带到这来了?”凤兰有点恼火说,只是她得不来半点回答。
原来转眼变为在深夜里,凤兰看到李文面向床围侧卧酣然而睡。被传来那臭家伙的私密地方,凤兰自是有些不满。
在她恼火时,突然看到一小木人从板中跳出,立于李文头上。
“不要伤害他!”凤兰心里大急喊着,同时想要冲前去驱赶那小木人。
俄而,她想:“奇怪,我怎么关心起这臭家伙来了?”
还好,只一小会,那小人依依不舍跃于空中远去。
在凤兰心头落地时,场景又换。
圆月下,幽幽小径花草旁,一文士与一怀孕美妇携步而来。那美妇虽怀孕在身,却丝毫掩盖不了她的美丽。只见她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眉不描而翠若春山,脸若银盘,明眸皓齿,冰肌玉骨。虽衣饰普通,仍让旁人禁不住夸声:好个清丽入骨的美人儿。
“夫君,明月下幽道上,可否为奴家作诗一首?”
“以明月为题之诗多如过江之鲫,大多是写景抒情。”文士说:“古人写诗目的为言志,而今大抵都已发展为抒情,多是个人表达。但我认为诗如多含天道哲理,或许对世人更有帮助。”
“但为夫认为,诗格诗律给定得太过死,诗只比较长于言志言景言理。要满足你们小女子的花月心思,恐怕要用如今渐流行的词才行。这词本就和曲而作来,让人伴曲而唱。它才有足够的余度给文人发挥,可做到曲子悱恻,文辞缠绵。”
“好啊,好啊!我最喜听悱恻缠绵的词句了!”
文士沉吟中顺手于路旁摘了朵小花递给娘子,他接着说:“唐末温庭筠于词方面最有建树,被誉为花间派鼻祖,自此词风渐盛。”
“今晚我就用小曲《如梦令》为词牌,为娘子作词一首:
如梦令
月下伴侣云步,鬓磨耳语无时。
何受美人恩?撷一花献艳眷。
莫嫌,莫嫌,一蕊一瓣一世。”
听着夫君浅浅吟起这新作的如梦令,夫人眼波流转,脉脉欲醉,心中爱慕如春风拂过,处处萌动。
她赞誉道:“我家夫君不愧为状元之才,文思一转便可出口成章,他日必成国之栋梁。”
“哈哈!世人只道工诗词,精辞赋便可成为士大夫。谁知真士大夫者,不在文采,而在当裨益国家,惠及民众。我更在意的是,我通读史书,悠悠兴亡事,历历胸中藏。我如今高中榜魁,他日必可一施拳脚,一展抱负!”文士踌躇满志说着。
夫人葱葱玉指轻捻小花悠转着,她低头看着那花蕊花瓣轻轻说:“夫君,我不求几生几世,但求今生今世我们相濡以沫。你对我情深义重,我对你亦情深款款,白首不相离,今生定不辜负这天付良缘。”
“对了,夫君,你给我们这孩儿起个什么好名呢?”夫人想起一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