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最快更新非和平崛起 !
川岛浪速自叹时运不济,本来在京城做做情报工作,顺便还能到各个衙门和深宅大院打打秋风,多么轻松加愉快的工作啊,一时脑抽抽就跟着第五师团的这帮倒霉孩子追赶什么“盗窃了大量金银的拳匪”,这下好了,搭上一个大队,弄不好还有自己的小命。好在自己没有穿军装,大概这些清国奴不会为难他的性命,最多勒索点赎金,让人从京城送点钱来就能脱身了,川岛浪速可不知道自己后世收的干闺女的大好名声被人惦记上了,这回他可算是倒霉催的了。
暂且不提关押在地窖里的倒霉孩子川岛君,且说逃出去的第一中队的那几个残兵,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天都大亮了也没见大队长阁下凯旋而归,军曹也不敢怠慢,挑了两个腿脚利索的伤兵和自己三个人雇了辆驴车就奔京城了。您说鬼子啥时候这么规矩了,这不是就剩了十来个鬼子还大都挂了彩,加上青古大队长也没把可以不装文明人的规矩传达给这些留守儿童,所以一个两个的都成了乖宝宝。这沙河镇上赶脚的刘四爷成了八国联军公平买卖的第一人,大概也是唯一一个,据说这小鼻子的车钱是用一块半两的银锭付的,足足比平时贵了八倍,要是在后世就要被人说“欺行霸市、见利忘义、有辱国格、国将不国”了,不过刘四爷说了,小鼻子客客气气的请咱出趟车,再说他也没还价就直接给了个小元宝,咱还以为这是国际惯例呢。闲言少叙,这军曹带着俩伤兵好不容易找到第21联队部,逐级汇报,可把联队长川崎秀实给气坏了,差点活劈了这倒霉军曹,没办法总不能说丢了一千多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吧。
川崎大佐只好让第二大队驻屯京西,亲自领着步兵第三大队、直属队、炮兵中队和配属给21联队的一个骑兵小队一起去寻找第一大队,一路上碎碎念着一定把青古打成红股,不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都对不起自己。他骑在大洋马上正一脸阴郁的运气呢,周围的参谋卫士都看到联队长脸色不好,没人愿意偎边,正好让川崎突出出来。端着卡尔蔡司测距仪的指导队的老唐正在专心致志的数他的花,“两毛三”他回头问蹲在坑道里的队长“啥个东西咧?”
“外门,大佐啊,你上课的时候是不是又光看杜姑娘的大腿了?这都问,肯定是那个倒霉蛋大队的上级,21联队的联队长呗,打了人孩子,他家大人不得来找场子啊。”队长不稀罕理他,“去,小毛子,告诉七剑客来买卖了,等过了弯,先打骑白马的,烧包,他以为他唐僧呢。”
“砰”川崎的肩膀飙出一道血箭,第三大队的塚本中佐刚好并排走在一侧,掏出地图正在比对,冷不丁的被鲜血喷了一脸,于是川崎大佐和塚本中佐一起哎呀一声栽倒马下,这可忙坏了两边的参谋和卫兵。要看情形塚本一脸鲜血,就像已经挂了。可偏偏这位猴儿哆嗦的抓住川崎大佐,要给大佐包扎,川崎一脸茫然,好像没有能接受自己被击中的事实。
“行啊,瞎子,一枪俩鸟啊”七剑客中的老二从望远镜里看的真真的,“就是没踩下一只来。人都扎堆了,扯呼吧。”临了还不忘放到身边的小树。老五气的一锤枪托,他一出手就知道侧风变化了,这一枪一定要不来,果不其然就打伤了一个。
“八嘎”一个少尉发现了倒下的小树,“匪徒在山上,秃司格格”领着自己的小队就追上去了。联队副也及时站出来,分派兵力,派了两个小队去追击,其他部队沿着官道继续挺进。他要是知道指导队这帮坏孩子都准备了啥礼物,打死他也不会前进。
于是乎,一路上八嘎声那是声声不息啊。一会儿一颗地雷,一会儿一声冷枪,穿过树林会被突然炸开的树木崩的满脸花,趟过杂草居然埋了几百根生锈的铁钉,最可气的是在一个山夹道里,虽然事先派尖兵占领了两边的高地,但是谁能想到两头屁股后面着着火的黄牛会突然从路边的牛棚里窜出来,不偏不倚的冲进行军队列,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虽然挨了几十枪的黄牛壮烈殉国,解决了小鼻子晚餐的问题,可是从上尉到二等兵稀里糊涂的倒下了五十多号,行军半天就伤兵满营,这让联队副可傻眼了。跟着返程的军曹和一个伤了胳膊的上等兵一对眼神“得了,又是那帮穿乞丐服的鬼东西,跟前天上午自己中队的遭遇那是一样一样啊。”
经过炼狱一日游的第三大队,终于到了榆林堡的外围,刚刚折损了5匹马的骑兵小队也撒出去侦察了。折腾了一天的日军实在是没力气前进了,虽然清国人都逃走了,但是好歹有个屋子睡觉比露宿强,榆林堡就成了个大兵营,日军分派明哨暗哨,占领制高点,搜索了堡内的房屋。一番折腾后,牛肉的香味让饥肠辘辘的日军都缓下了手头的工作,饱餐了一顿煮牛肉和牛杂汤的联队副把受枪伤的川崎联队长和跌伤的塚本大队长安排到看的最顺眼的一个大宅子里,要说联队副也是很有眼光,巴结川崎大佐居然挑中了老佛爷的昨晚的临时行宫,不得不说是好眼力啊。而他自己在旁边的一个跨院找了的地方,只是对于满地的蜡烛油和喷的一面墙的水渍十分不解,实在不明白清国人这是弄什么玄虚。
要是联队副能看到昨晚上在这间屋子里川岛浪速身上发生的一切,他一定不敢在这间屋子里过夜的。
川岛浪速此时穿着一身青衣打扮成太监随着大队在怀来县城外的官道上飞奔,一根铁链子拴着他的脖子和装行李的骡子,两只手倒是没绑上,不过除了提着宽松的宫裤,他也顾不上别的了。而一旁监视的管事刘似笑非笑的冲他打量,这让川岛浪速全身瞬间就像过电一样。昨晚上的遭遇让他至今如在噩梦。
镜头转回昨天晚上。
“川岛浪速?”我饶有兴趣的看着绑在椅子上的川岛浪速。
“哈依”川岛浪速既然报了真名,也就不会隐瞒什么,“我是随军记者,为东京快讯服务,请您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平民百姓。”
“原来是记者先生啊”我很和善的摆摆手,“不是军人,算了,解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