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英看着德国参谋们都记录完毕了,示意军士翻页,下面我介绍一下我们为了方便部队快速挖掘散兵坑而开发的工兵铲。
“下面我们继续介绍,我军装备的工兵铲。军用工兵铲的诞生可以说是生存的需要,我军战士们发现普通的铁铲木柄太长,不易携带,又容易暴露目标,于是将木柄锯短。后来这种方法逐渐流传开,我军后勤部又根据很多老兵的建议和实地观察很多已使用多年的铁铲,在铁铲上增加了一些小改动,首先是在木柄远离铁铲的最上端与铲面平行开了一个贯通的小孔,其次根据一些经常使用老铲的磨损情况,将木柄改为粗-细-粗流线型状,还在铲面两侧也分别加了小孔。四个小孔是为了使用绳子拴住铁铲在行军包上,在武装泅渡、剧烈运动和长时间行军中不易掉落,流线型木柄更适合手握,也使用了传统的铁灰色漆。这种工兵铲的钢口非常好,在挖掘工作中可以对付各种地形,而且在拼刺近战中对付敌人的脑袋比刺刀好使…”
陈子英想不到他的推销不仅让德**队提前用上了工兵铲和散兵坑,而且还让克虏伯钢的工兵铲成为德军的近战利器,在今后的一战二战中一直是德军在和敌人贴身肉搏时的最佳选择,身高体壮的德军经常会一铲子劈断敌人的步枪,然后削掉对方的半个脑袋,论起来不比鬼头刀差多少。
“施里芬元帅,您确定我们需要一名拖着猪尾巴的家伙来帮助我们修改计划吗?”此刻的三楼参谋长办公室里,符腾堡公爵的大胡子一噘一噘的颇为喜感,这位参加过八国联军的老将军对施里芬突然抽风一般的邀请一位大清国官员来参谋伟大的施里芬计划表示严重关切。
“公爵殿下,我认为这位吴将军是一位伟大的战略家,他完全可以理解我们的战略战术,他的见解对于我的计划非常重要。实际上,我很担心,如果他站在法国佬一边,我们的计划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施里芬元帅非常肯定的说道,这下符腾堡公爵也没有话说了,德军中上级的发言还是很有权威的,何况这位老元帅的威信也不是谁都能挑战的。
“汉斯,去请吴将军,不要惊动其他人。”元帅的吩咐,很快吴宸轩就被请到了三楼的这个房间。
“恕我直言,元帅。”吴宸轩听过了施里芬的意思,斟酌了一下,还是对他说道“您的计划目前看来无懈可击,即使英法俄知道您的计划也不敢赌上全部赌注来进行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法,但是时间是改变一切的魔法,我很担心您的计划会因为没有合适的继任者而无法施展。这个计划要求继任者必须坚持原则又能与时俱进,随时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兵力调整,但又要坚持这种夸张的兵力比例,他必须能顶住所有的质疑,而且能有精力在计划进行中进行必要而及时的调整。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能获得贵国上下的一致支持,否则任何妥协都会导致这个计划的流产。”
施里芬元帅的瘦脸上一阵黯然,他最担心的正是这个,继任者当然已经确定了。正是副参谋长小毛奇将军。但是非常可惜,生活在伟大叔叔压力下的小毛奇虽不乏智慧,但却缺乏必要的魄力。他既不能根据自己的理想来重新拟定一套战略,而对于前任所移交下来的计划也感到无可奈何。施里芬也察觉到,小毛奇内心里对自己的思想不敢苟同,甚至对它缺乏信心,但他对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元帅有一种自卑感,在表面上不敢明白地表示反对,因为是那无异于向整个参谋本部挑战,而德军参谋部内能者如云,性格软弱的小毛奇难以做出根本性的改变。
继任者小毛奇在今后的10年内可以说是生活在一种矛盾之中,他明知世界情况正在改变,施里芬计划即令在战略(先西后东)毫无缺点,也不可能完全适应10年后的情况:一战前战壕战的广泛应用,足以大大滞缓西线德军的推进速度,步兵与炮火在坚壁清野与机枪面前相当无力,在坦克为代表的机械化部队推进之前,战争被证明防守是易于进攻的。另一方面他又没有能力来做彻底的改变,同时他对于威廉二世的政策也没有任何影响力。所以,他只好得过且过,苟延岁月。在战争前夕,他已经66岁,并患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症,体力早已不支。他听从医师的忠告正拟向德皇乞骸骨告老还乡,哪知道造化弄人,战争就在此时爆发,于是遂决定了他要扮演这个悲剧角色。
“或许您有什么建议,对于德国能有益处的,我们都愿意听取。”老元帅的灰色眼睛紧紧盯着吴宸轩,他明白这个东方将军实际上是这个世界上第二个完全了解施里芬计划的军人,有时他忍不住想,如果这家伙是德国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把总参谋长的位置给他,他一定能完美的执行施里芬计划。
“这个计划对于德国已经是最佳方案了。”吴宸轩无奈的摊了摊手,“我想刚才的人选问题是您要解决的最大问题,战略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了,但是我们在武器和战术方面的发展或许可以通过合作来为您的计划提供有益的补充。”
“是掷弹筒和步兵炮吗?很不错的武器。”施里芬也明白没有什么可以改变德国尴尬的战略地位。
“可能还不止这些。”吴宸轩神秘的笑容,从公*文包里取出来一个文件夹,递给汉斯副官。“这些是我们即将为部队装备的轻武器,或许德军也会需要。”
“这是,爆破筒、手榴*弹、额,还有化学炮弹抛射器…”随着书页的翻动,施里芬老元帅的灰眼睛渐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