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50马力的电动机改造的卷扬机,带着一卷百十米长的细钢丝,把原来老步兵衙门前的站笼改了一下,依次能排开五个人,上面搭根横杆子用铁链子挂上个钩子就能勾住这帮死囚的辫子,脖颈正好露出来,钢丝绳成一个等腰直角三角形绕着三根柱子,长边的两个角上柱子是一人粗细的大梁木,打进地面六尺深,自然结实的很,犯人的站笼就在这条长边的内侧一点和长边平行布置,而直角的柱子是一根铁棍代替,下面是一个液压件,等电机卷扬把钢丝拉的笔直,大梁都咯吱咯吱直叫唤的时候,液压一泄,铁棍放倒,瞬间松了劲的钢丝向着直角对面的长边迅速收紧,高度和犯人的脖子一般,靠着拉力和弹性,细钢丝像是刀片一般划过,犯人连痛苦都感觉不到就身首两段了,无头死尸倒下去,砸开前门,倒进下面的独轮车里,有脚夫推着就送到卡车上等凑齐一车就拉走,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子上。至于人头就更简单,用竹竿子上绑个镰刀头,割断辫子就掉下来被篮子接住也一起装车就行。这样的机器一盏茶就可以超度二十个死囚,干净利索,不愧是人类智慧的结晶,科技进步的成果。
四九城里面一片血雨腥风,大清国的亲贵一批又一批的送上断头台,比起当年满清入关杀明朝余孽的效率都高,这些满人失去血性的速度也着实惊人,有时候看这种新式钢丝砍头的看客里就有满人,指不定第二天就被抓进宗人府,十天后也在街头和难兄难弟们一起表演群体行为艺术。<div class="cad">conAd3();连赵秉钧都好奇,怎么明知道曹老三其实是在扩大化的屠杀满人,为下一步篡位做准备,这么个市井小民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事实,这些铁杆庄稼们怎么就看不懂?一个个笨的跟猪一般,等着人上门抓人抄家上断头台,连点反抗都没有,让赵秉钧和满城的汉人百姓都有些审美疲劳了,特别是因为钢丝断头机的动作太快,连个唱一出的满人好汉都没见,除了地面上血糊淋漓的泥泞再也没有别的看头了。
不足千里的济南府则是另外一番景象,满街长袍马褂、西装革履,留着大辫子,刚剪了辫子半月亮门的阴阳头,中分洋气的西式短发,别管如何打扮,都是前呼后拥的大人物,在济南的街头特别是在十二马路的山东商会外面更是人头攒动。各国使节、各地地方势力的代表,和革命党不对盘的立宪党,各地的汉族旧官吏,甚至部分逃得利索的满清遗老都把山东商会里那位大人物当成了自己的领袖。接待人员的笑容都快僵硬了,茶水一遍一遍的换,茶杯都用开水烫过就再沏茶端给另外一波来访者,茶炉里的开水都告急了,不得已从后门的益康食品店里借来了开水先应急。
人声鼎沸的一楼接待厅,却不知道四楼的会议室里他们不得一见的山东大佬们都在一起研究两封电报。
“看来革命党也有不睦。”徐菊人开口笑道“这乔黄二人同心协力或许能暂时稳定南方的形势,若是发生内讧,我等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尽取江南膏腻之地。”
“菊人所言极是,天与弗取非福也。”另外一位政务大佬熊秉三也站起来发言“总座,我山东六省兵精粮足,气势正旺。您看窗外,天下英豪望明公如久旱之望甘霖。乔夫小儿不知天下大势,居然敢通电在宁选举总统,窥伺大宝。请明公登高一呼,天下正义之师必然如云景从,先灭革命党,再北上京师,大事可成。”
看着手里乔夫童鞋大言不惭的要开国会选总统的通电,吴宸轩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位乔夫还真是够幼稚,看看自己手下两位重臣的起头,其他武将更不用说,要不是有会议秩序要求,他们恐怕早就跳起来赞成出兵了。
看着自己笔记本上写着的“天下”二字,吴宸轩陷入了长考,这局棋并没有到了收官的阶段,相反吴宸轩觉得这才是刚刚起手的那一刻呢。
吴宸轩嘴角不知觉露出的微笑让段芝泉看在眼里,老段心里暗自叹息“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唉,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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