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山区的地形险要,鄂军也是走的商南卢氏灵宝一线才从潼关进陕西,没有穿过秦岭山区。这次孟三春妄图依靠山区地形对抗联军,蓝天蔚怎能容他。山地第10师的到来正好赶上这场剿匪战斗。
“报告团长,山地步兵2连进入上官坊乡,发现匪军一个连,土炮三门,无其他重武器,步枪数量不明。对方尚未发现我军行动,请指示。”电台里传来了山地2连的连长金南勇的报告声。
团长李维堂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三个小时,如果开打的话,弄不好就要打到天黑了。和自己的参谋长交换了一下意见,李维堂拿起手里的话筒,下令“金连长,带领2连隐蔽迂回,无论如何要绕到上官坊乡南面,把守所有路口,阻止匪军南逃,今晚要隐蔽待机,明早团主力将会在五点半发起总攻,你部负责阻击敌军南逃,绝不放走任何一个土匪,明白吗?”
“是的,长官。我部坚决完成任务。”金南勇其实并不是山东人,甚至不是中国人,他是一名韩国复国军的成员,不过在韩国呆不下去了不得不逃亡海外,来到山东威海求生,辗转加入了山东的武翼新军,后来成为山地师的一名排长,在去年进入枣林军校短训半年后提升为山地2连的连长,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是统调处贺敏寒手下的一名情报员,这也是今后在韩国布局的庞大计划的一个小小的棋子而已。
山地10师第一团在李维堂的指挥下,一昼夜疾行80里山地,然后趁着天色刚刚蒙蒙亮的五点多钟发起突袭,毫无意外的拿下了上官坊乡,巷战只在攻打土地庙的土匪老巢的时候爆发了不到五分钟,山地团的迫击炮都没用上,两个先头步兵连一顿掷弹筒就把土地庙的院子给炸了个底朝天,然后麦德森轻机枪掩护,手持冲锋枪的士兵打头,先是手榴*弹,然后是冲锋枪的扫射,步枪手进了院子后就把守制高点和门口,随时击毙敢于还击的匪徒。这些平时都睡到日上三竿的土匪们显然没有机会再翻盘了,除了几个机灵的躲在角落里举手投降的家伙,这些土匪都被打死在院子里和屋子里,虽然不少人已经抄起步枪,但是没有几个有机会发射他们的第一发子弹,当然即使发射也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射击。
看着满院子里衣衫不整手里拿枪的土匪,李维堂对于四分半钟清剿七十多名武装土匪的成绩还是比较满意的,特别是自己这一方面除了消耗了千八百发子弹几十颗榴弹之外连个轻伤都没有,在一处民宅内驻防的另外三十多名土匪听到枪声,不但没有前来增援还撒丫子往南跑了,可惜山地2连在山里忍饥挨冻的候了一夜,当然不会放他们一条生路,在一处垭口用轻机枪和掷弹筒一阵火力突袭,然后步枪点名,三十八个土匪无一漏网,尽数交代在这段山路上。
第一山地团的武器都是经过特别设计的,重量上远远轻于一般部队,连步枪的枪托都是钢条弯制的,“管道工”冲锋枪、50毫米掷弹筒和麦德森轻机枪成了他们的主装备,当然带着标准光学出品的四倍瞄准镜的精确秦弩步枪也配备到了排,这种八百米内精确射击的步枪往往能压制对方的小炮,用的好甚至能让对手的山炮都发挥不了作用。这一点很快就体现出来了。
“报告团长”一名炮兵排长给李维堂团长汇报,“我们的迫击炮射程不到四千米,对方的克虏伯75山炮射程超过六千,在这段地段我们无法压制对方的炮火。”
原来这孟三春也不是一个莽夫,他搜刮的钱财除了享乐和收买人心之外都用了买军火了,从原来的四川新军和湖北新军那里捣鼓来不少好东西,像是这两门克虏伯的75山炮,就是陕西新军里都没有配备,也正是由于孟三春的军火强悍,所以周围的土匪也惹不起他。特别是他从云南讲武堂请来的几名炮手更是让他的炮兵有了傲视秦岭的资本。这不作为正规军的山地师因为长途奔袭,没有带火炮,单靠60迫的射程根本够不到对方的炮兵阵地。讲究不对称作战的国防军这次居然在火力上吃了土匪的亏,实在是让李维堂团长有些面子挂不住了,不过他也不敢用兵力往上推,要知道从枣林军校起,国防军就严禁将领们使用这种靠士兵血肉来换取胜利的办法。要知道国防军对于战果的考虑,从来都是先看自己的伤亡再算战果,像是剿匪这种准战争,如果伤亡比超过1:10,李维堂都有上军事法庭的可能。
正在无奈中,一位作战参谋突然想到了山地部队内刚刚编入的山地狙击排。于是这个出身沂蒙山区猎户的苏排长被请到团指,看完地图的他沉吟了一下。“团长,我们需要俘虏对方的火炮吗?”
“呃,没有必要,当然俘虏更好。”李维堂没想到对方第一句居然是这个,似乎对任务胸有成竹的样子。
“哦,这就好。”苏排长一挺胸“请长官放心,狙击排坚决完成任务。”
“好,苏上尉。你们立即出发,只要你们能压制对方炮兵十分钟,我军就能完成任务。”李团长其实也没有把宝全押在狙击排上面,这支部队本来属于何大壮手下的特种兵基地,不过现在已经开设了狙击学校,成批培养狙击手,所以各部队除了原来的神枪手之外,也开始成编制的接收狙击手。不过没有和他们合作过的李团长还是寄希望于自己的炮兵能进入射程后压住对手,毕竟只有两门山炮,自己的八门迫击炮只要进入四千米就足够钉死对方的。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这场不起眼的小战斗成为世界军事历史上第一次成编制投入专业狙击手的战斗,也成为首次狙击手与炮兵的正面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