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你以为就你爱才啊。”荣宗敬苦笑一声说“我让属下的《浙江商海》编辑部的总编拿着500块大洋的年薪去礼聘他任职,谁知道 让人像是送瘟神一样给赶出来了,还被章疯子在报纸上骂成了市金买文的小人,实在是冤枉的很。”
“哈哈,也是,谁让你去挖他章疯子的墙角,还是拿阿堵物去恶心他老人家。他要是不喷你个狗血喷头才怪呢。”邹容和章太炎以前是老熟人,现在更是经常在报纸上刀来剑往的交锋,对于章疯子的风格他是熟稔的很。
“还是别说这个秀才了,说说咱们怎么对付公民党发起的这次攻势。”荣宗敬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心,毕竟新华党已经是第一大党,还有十几个盟友,就算革mng 党和公民党联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议会斗争您是行家,我就不班门弄斧了。”邹容喝了口茶,放下茶盏,慢条斯理的说道“其实也不难,他们无非是想通过舆论宣传让我们陷入越辩越黑的境地。议会那面怎么办,下午天华兄就会从青岛过来,他是组织工作的行家,您和他多多商议,办法总是有的。我这边就要发动宣传反击,但是不和对方纠缠,就拿出来对方贪污公费的证据,还有我们历年来对云贵川的捐助和投资的证据,足够让对方忙话一阵子的。何况主母的慈济会在年初疟疾肆虐的时候,派出了五六百人的医生护士深入云贵川救助病人,防疫灭害,事后还捐助了上万吨的粮食被褥。在西南地区活人无数,早就成了万家生佛。这名声可是实打实的金字招牌,信不信我们只要把文章传播到西南地区,西南百姓第一个要撕碎的就是这些公民党的记者大人们。”
“天华兄何时到啊,我得去接他。”听完邹容的宣传战略,荣宗敬已经完全放下心来了,其实他也从没有担心过对方会在议会中翻盘,不过如果强行利用议会席位的优势来扼杀对手,会被对方宣传成北方势力迫害南方少数省份的罪证,最终可能会导致南北方的离心离德,要是国家因此分裂,那他荣宗敬怕是连祖坟都没机会进了。
两人闲谈中看这邹容还不住的翻看陈少秋的文章,荣宗敬还打趣他真是爱才如命的财迷,和他自己这个剥削成性的资本家倒是一对绝配。陈天华的到来,还带来了一个班级的青干院的毕业班学生。见面后先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背*景资料,然后把议会里的几位新华党和友好党派的议员请来,一天的谈话和分析之后,这班小伙子和大姑娘们自动分成几组,拟方案、做策划、搞宣传、搞预案,有条不紊,很快就制定了一系列反击的策略。
荣宗敬一看之下,竟然和邹容布置的避实就虚的宣传战策略异曲同工,而且还有在议会里如何驳斥对方要求,如何应对对方煽动南北对立的办法,而且对于法院的介入和趁机肃贪反腐的计策都有涉及,而且对于对方重点议员的行事风格进行了简要的分析,如何引诱对方上钩,借着对方的嘴来掀起廉政风暴,趁机把手伸进西南地区的zf机构的损招都策划的尽善尽美,让荣宗敬大为感叹,自己这个议长当的实在勉强,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团队而是对手,说不定在大意之下,让多数党控制 下的国会出现大逆转的局面,自己哪里还有面子再呆在议长的位子上尸位素餐?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还真是后生可畏。”把手里的那一沓子方案抖得哗啦啦作响,荣宗敬说,这帮孩子要是给我留下一个组七八个人当助手,我想我将会清闲的很,兼顾自家的生意都行,不用全压在德生一个人的肩膀上。“
看着一个劲感叹的荣宗敬,陈天华和邹容两人对视一眼也会心的笑了,他们当年在青干院代课的时候,可没少被这帮思路开阔、刁钻古怪的学生们给为难,现在他们一个人还带着三个研究生,可没少和这帮孩子斗智斗勇,当然知道 青干院的学生们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睿智。
“看这雷雨的政论文章汪洋恣肆、尖锐犀利,和去年发表的《敬告青年》等风格笔法近似,莫非是同一个人所作?”一位面有些黧黑,板寸头的长衫青年凑过来给自己的导师陈天华请教。
“呵呵,你小子的眼睛还真毒啊。不错,正是同一人所作。”陈天华接过自己学生手里的文章看了一下,他和邹容早就通过气,当然知道 这陈少秋是谁。“守正,这个陈少秋可是早稻田大学的留学生,你下半年不是要去早稻田交流学习一年吗,这位也算是你的同校学长了,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超过他?”
“陈老师,就算你对您的学生没有信心,可是您也应该对您自己的教导水平有信心啊,是不是?”陈天华一愣,和荣宗敬、邹容三人大笑起来,这个学生还真是个妙人,或许等他回来后也真的不比那个陈少秋差。
陈天华他们继xu 看其他同学的方案,把报纸仔仔细细叠起来放进书包的李维常自信的一笑,他才不会认为自己会输给这个学长呢。一下“非和平崛起”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