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一瞬间变得暗沉如墨,年瞿旸的手忽然从领子上抽开,染上了一抹几不可见的怒气,抚上了她的唇瓣,动作有些粗鲁的重重刮擦她的唇瓣,像是要将上面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味道都抹去。
希和吓了一跳,正要伸手推他,她一只手中的盒子给推了过去。
男人本来有些阴沉的脸色,在看到了那个盒子后,眼里一闪而过很快的一点暗芒,重重擦着她唇瓣的手温柔了许多。
“你回来是为了来拿这个东西的?”对着她时,他的语气总是会柔和上一些。
希和垂眸也看了眼那个盒子,刚刚在跟慕靖桓纠缠时,盒子本来摔到了地上,但幸好盒子扣得紧,里面的东西没有摔出来,完好无损。
希和的手死死的抓着盒子,没有出声。
等到她抬起头时,年瞿旸才发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微微蹙了蹙眉:“怎么了?”
“没什么。”希和淡淡的出声,“我要去幼儿园。
”
年瞿旸又看了她一眼,他的嘴角始终微勾着,即便希和上了车后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路上希和忽然接到了一条短信,彼时车子停在红灯路口,年瞿旸眯了眼转头看向她,她的眼睛里满是复杂的光芒,而后察觉到了年瞿旸的目光,她不动声色的收起了手机。
“谢谢。”到了幼儿园,她伸手去推开车门,意料之中的被旁边的男人阻了阻。
希和的眉头微微不悦的蹙了蹙,刚要回过身时,却忽然被他压在了椅背上。他步步紧逼,眼神危险至极。
“我不是开玩笑,既然彼此有了关系,不如更进一步。我有个女儿,你见过,并且很喜欢。对我,你本身不太抗拒,既然如此,希和,你为什么还总是想要躲着我?”
他的言辞恳切,眸光深情。
他是年氏的继承人,淮城海外归来的黄金单身男人,明明有无数佳丽等着他慢慢挑选,他的眼光却独独放在她的身上。
希和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对于女人,她的虚荣心得到了一定的满足,可……她握紧了手中的包包带子。
“如果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谈这种事情,那我只能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年瞿旸,我还没有正式离婚。”
“不会太久了。”年瞿旸抿了抿唇,见她确实一脸疲惫的样子,想了想,忽然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希和的身子僵了僵,但没有太过激烈地拒绝,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见他不再禁锢着自己,便转身打开了车门。
“芯瑜和我,都等着你的答复。”身后传来年瞿旸淡淡带着笑意的声音,希和的手死死的握紧,而后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车子停着的这一片地区。怕自己再停留一秒都受不住他的深情攻击。
她并没有直接进幼儿园,走进了幼儿园附近的一家文具店里,在店里呆了大约十分钟,才拿起刚刚顺手挑的一干东西去结账,出来时,那辆黑色的宾利已经不见,幼儿园门口倒是停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窗缓缓落下,而后一双鹰眸很精准的朝着她看了过来。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跟年瞿旸的很像,高挺的鼻梁带着天生的贵气,一张薄唇淡淡的抿着,脸部轮廓线条深刻而又立体。是一个将霸气和贵气交融得浑然天成的一个男人。
看到他,不用去问,希和就知道他是谁。
刚刚她的手机里来了一条短信,落名是年瞿深,一听便和年瞿旸有着血缘关系。
她顿了顿,便直接朝着车子走了过去。
见他看着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希和犹豫了下,而后先道:“你好,我是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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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澄头一晚的心情很复杂,半夜护士突然将她叫醒,而后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低调的在医院中进行。
说不震撼和感动那是骗人的。
慕靖桓用了一颗璀璨闪亮的钻石向她求婚,羡煞了医院里一干的护士们。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求婚房间,在背景美好的氛围中,慕靖桓是这样对她说的——
“心澄,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求婚,你可以拒绝,但再也不会有向你求婚的慕靖桓,如果你要考虑,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想通了,可以来找我。”
在甜美的糖纸包裹下,却并不是一颗足够甜蜜的糖果,慕靖桓是在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