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又气又恨又羞又恼,当着枫叶的面丢了人让她如何下得了台?就哭着说道:“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相信赵慎三的,却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纯粹把我当筹码了啊!呜呜呜,臭男人,我跟他不共戴天!”
枫叶不言不语的等她哭了一阵子才说道:“云云,擦干泪听我说话吧,哭,是没有用的。”
流云闹腾了一阵子自己也没意思起来,就跳下床想去洗洗脸,谁知双脚一落地,刚才因为气愤而忘却的疼痛又一下子那么清晰的袭来,让她几乎站不稳了,赶紧扶着床才没跌倒,这一下更觉得自己成了天底下最最可怜的受骗者了,那泪水走珠一般纷纷而落,扶着墙壁进卫生间去了。
走进卫生间,流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惨白,双眼红肿的女人,越看越觉得自己被赵慎三骗了心里不甘心。正想洗脸,一低头却看到自己心神恍惚的走了进来,手机居然还在手里,想着给赵慎三打了那么多次电话他都不听,心里恨极就想你不在乎我也罢,既然你另有心上人,也别怪我小人了,我倒要让你看看玩弄我感情的下场!
想着,流云就拨通了朱长山的电话,当对方很快就接听了的时候,她联想到刚刚接连打过去却没人听的赵慎三的手机,更加委屈无比的哭泣着道:“朱大哥,对不起……呜呜呜……我不该听了赵慎三的安排,今天晚上替他陪客人了……他刚才接了一个叫什么‘红红’的女人的电话,就魂不附体般的匆忙跑回云都去了,却把我自己留在省城跟那男人在一起,我刚才被人家灌醉睡了……我对不起你的栽培……可是如果不是赵慎三让我陪,我是不会陪这个客人的啊……呜呜呜!”
朱长山却很奇怪的并没有追究她的失身,而是声音十分懊恼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给小赵打电话叫他走的女人叫‘红红’呢?”
“我亲耳听到的,他管那女人叫‘红红’,叫的可亲热了呢!然后就丢下我回云都了,留下我就被……呜呜……暗算了……”流云一腔悲愤尽数化成了怨毒,这恶状告的可就到位之极。
朱长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他让你陪的客人来头不小,你好好伺候着吧,伺候好了是你的福气,其余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替你处理就是。”
流云倒怔住了,不明白朱长山怎么好像知道这一切一样,等对方都挂了电话了,她才愣怔着放下了手机,反倒很是替赵慎三担心起来,也就不停地后悔自己不该告这个状了。
等流云用凉水洗了好久的脸走出来,枫叶温柔的叫她上床,搂着她说道:“小傻瓜,你今晚真的很傻知道吗?其实你不单误会了你的赵大哥,而且还很有可能害了他你知道吗?”
流云气不打一处来般的说道:“哼,我怎么误会他了?我被他骗得够惨,害的够苦,被他卖了还巴巴的替他数钱,怎么还反倒害了他了呢?这辈子我都不会理他了,就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去吧!”
枫叶轻轻的喟叹着说道:“唉!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他爱你是真的,但是却并不只爱你一个人,这个道理我早就告诉你了,你怎么还想不透呢?刚才你给他打电话,我听得很清楚是被他另外的女人接到了对吗?那么你就给他添了麻烦了!因为他当着那女人管你叫乖宝贝,岂不是对那个女人的侮辱吗?所以呀,此时此刻,你的三哥说不定正在焦头烂额的解释你的来历呢,你不是给他惹了麻烦是什么?”
流云气狠的说道:“活该!谁让他脚踩两条船的!既然他那么在乎那个破老婆,就让他去哄好了!”
枫叶又是神秘的一笑说道:“哦?怎么你认为他身边的女人是他老婆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呀?”
“他刚才在电话里叫那个女人‘红红’,他老婆叫刘玉红,不是他老婆是谁呀?哼!我一直信了他的话,相信他老婆仅仅是他说的为了老人孩子而设的岗位,他最爱的人是我,可是今晚他居然为了老婆丢下我,还关了手机不管我的死活,我才明白自己被他骗了!”
“也许……”枫叶满脸的神秘,欲言又止的样子,流云一看更加着急了,就焦躁的问道:“到底怎么样嘛?快说快说!”
“我听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十分熟悉,而且一听就是做惯了领导的人特有的趾高气扬,仅仅是他的老婆绝不会这个样子的,说不定……你的赵大哥另外的心上人也叫‘红红’,巧合罢了……”枫叶终于说了出来。
流云终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诡异,她仔细的回想着刚刚电话里的声音,越想越觉得枫叶说的对,那女人的声音不仅十分熟悉,更是充满了与生俱来的倨傲,对待赵慎三说话的口吻更加是有着一种私有物品遭到侵犯的那种防御,跟赵慎三的关系是怎样的自然可想而知。那么,这个神秘的女人是谁呢?听赵慎三叫他“红红”,那么如果这个女人是领导的话,云都领导们中间名字带“红”的就有谁呀?要知道赵慎三现在已经是黎书记的秘书了,能够让他也惧怕的女领导职务必定不低,那可就没几个人选了!
“天!不会是郑焰红市长吧?”流云猛可间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名字,瞬间,这个名字代表的人物的音容笑貌尽数钻进脑子里,这一想可就把她自己给吓坏了,登时惊叫起来。
“唉!你总算是想明白了!其实我早就听远征告诉我赵慎三跟郑市长关系密切,两个人之间的利益相关早就超越了上下级关系,可是为了不伤你的心一直没有告诉你,今晚你自己发现了也好!云云,其实想明白了也没什么呀,郑市长怎么了?无非是跟你一样爱上了这个男人罢了!你记住,当爱情来的时候,世上所有的女人是一样的,无论身份地位高低,都会飞蛾扑火一样趋之若鹜的。”
流云依旧没有从惊惧中挣扎出来,她愣愣怔怔的问道:“怎么会这样?郑市长一直是赵大哥的上司,他尊敬她、依赖她我都是知道的,如果说他爱她……那女人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男人婆像,怎么可能?就算是……那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