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文,太过份了!”易沙南转头,冷声责备了秋月文一句。
秋月文轻蔑地看着陆琪妙,“对付这种女人,我不能心软。”
说着,秋月文自顾自地用餐。
“她又不是易沙陵的女人,你在说什么鬼话?”易沙南冷道,有些生气。
陆琪妙诧异,不懂那男人为什么帮她说话。
秋月文瞪着易沙南,言语苛刻犀利,“你跑来这里就为了帮她教训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嫂?”
“不过是个下贱的女人,二叔,你这样说妈妈,太过份了!”易莎莎向着她妈,一致指责易沙南。
易沙南没理易莎莎,对秋月文敲着桌子,“就事论事!我刚刚看到那孩子一直在擦碗,又脏又破的碗你怎么能拿给她?你这样对待她,难道不怕君珩生气么?”
陆琪妙紧抿着唇,感激地看着易沙南,再看母女俩的脸色,一提到易君珩,她俩就不悦地闭了嘴,看得出来,易君珩在这个家的地位是很高的。
就在这时,一个女佣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报告:“夫人,不好了,小少爷他……”
秋月文把眼一瞪,“小少爷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把所有画都撕烂了,大吵大闹地,怎么劝都不听,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秋月文面露担忧之色,忙扔下碗筷,对易沙南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慕严,你慢用!”匆匆离去。
“又是那个傻弟弟!”易莎莎低声嘀咕了一句,也站了起来,“我也上去看看,二叔请慢用。”
易莎莎高傲地转身离开,正眼都没瞧陆琪妙一眼。
母女俩个相继一离开,饭厅里的气氛顿时都缓和下来。
陆琪妙看着易沙南,露出感激地一笑,“刚才谢谢你,我应该叫您二叔对吧?”
“嗯。”易沙南点头,感觉她很懂礼貌,不像易莎莎那样目无尊长,于是微微一笑,感觉他没有护错人,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破烂,对她和蔼地说:“坐过来,孩子。”
陆琪妙真就坐到他身边,易沙南把自己的干净餐具推给她,关爱地看着她,说:“吃饭。别理那两个女人,你是君珩的媳妇,谁也不敢欺负你。”
陆琪妙感觉他不是公公,却胜似公公,这二叔真好!易君珩怎么从来没跟她提过?
彼时,三楼的一个房间,易慕严正在暴燥地撕画,满地都是碎片,颜料也被打翻在地,把高级的地毯染得五颜六色,房间里又脏又乱。
他是个十二岁的清秀小少年,患有厌人症和幽闭恐惧症,极少有人能亲近他。
两个女佣远远看着他疯狂的举动,着急但手足无措。
秋月文匆匆赶上来,站在门口看到儿子变成这样,不由得迁怒两个女佣,指着她们大声地训斥:“谁让你们惹恼小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