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的时候虽然说王诜需要对赵佶恭敬有加可是也不需要如此小心谨慎地对待。可是现如今皇帝病重又没有留下子嗣端王赵佶在继承皇位方面倒还是有一丝可能的。如此情况下即使王诜是赵佶的姑父可是早就死了公主的驸马又哪里有一个有可能登基坐殿的王爷有身份?王诜又如何能不恭敬对待?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诜必然是无缘于官场了毕竟驸马都尉的名号是去不掉的身为皇亲国戚插手政事的罪名可是不轻。
帮着赵佶糊弄高俅在道德层面说不过去可是转念一想这也是为了高俅好王诜也就泰然处之了。
还不知道被王诜算计了的高俅高高兴兴地回家换衣服还找出了王朝云特地为自己做的一件丝绸衣服穿在了身上。
这七年来高俅身体的伤势虽然养得差不多了可是钱乙却一直认为他还需要疗养所以高俅一直都没有离开汴梁去找苏轼。可是往来信件不曾断过王朝云也是每年都会为他缝制一件衣服。当然衣服不能说是完全合身拿到手之后还需要花想容给改一下可是浓浓的情亲却蕴藏在了里面因此平日里没什么事情高俅也不会随意拿出来穿。另外一方面王朝云给高俅做的衣服可是比他自己买的要高档多了谁让高俅穷呢?
和花想容打了声招呼高俅挂好了自己的招文袋慢慢悠悠地往王诜的府邸晃悠。到了王诜门口之后高俅还想往大门内走可是刚走上台阶就被大门两边的守卫给拦住了。
这在往常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哪怕有大门内正在宣读诏书最多也就是让高俅从侧门进入从来都没有被拦住的情况出现。
“我说哥几个你们这是怎么个意思?”
不知道这几个守卫的名字但是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是要打个招呼的因此大门两边的四个人高俅也不算陌生很自然就问了出来。
“公子您别误会不是我们要拦您只不过驸马爷临行前吩咐了下来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知道高俅是在王诜府上做抄写的工作可高俅毕竟有功名在身加上人家和驸马相熟出来进去的又‘和蔼可亲’侍卫也自然好言好语地实言相告。
“临行前?这么说驸马和端王已经走了?这可真是他们去的哪你们知道吗?”
只听侍卫一句话高俅立刻就知道两人是等不及自己提前离开了人家也和自己说过集会的地点所以也没有指责人家的必要。
“这个驸马倒是吩咐了您往东走两个街口然后一直向南走到尽头看见驸马爷的马车就到了。”
侍卫将驸马临行前的话重复了一边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与几个侍卫告辞高俅顺着侍卫说的路线溜达倒是看见了往日里不曾见过的画面。要说起来高俅在汴梁住了七年七年都是窝在家里当宅男基本上就不外出。再加上驸马居住的地方自然不可能一街两巷的全是商贩附近住的不说全都位高权重可王公大臣也是有不少所以叫买叫卖的平日里也没有。
今天偶然的机会在街上溜达高俅却是见了不少平日里未曾见过的场面听着街边讲价的声音、商贩的吆喝繁华程度和后世的集市倒是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这是高俅从来都没有想到的。
东京汴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高俅晃晃悠悠足足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才算是看见了驸马马车的影子等到走到那个‘诗文院’的门外又是一刻钟过去了。
站立在‘诗文院’的门口高俅摸着自己的下巴总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从外面看‘诗文院’环境清幽少有人进出偶尔有个进去、出来的也都是文人打扮。站在‘诗文院’门口两边的下人与平常官宦人家的下人没有两样。整体看来‘诗文院’和风化场所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这倒是让高俅安心了不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高俅的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让他的心里很是不踏实。
在‘诗文院’的门口踌躇了一阵高俅最后都想要转身离开了结果‘诗文院’的大门内闪出了一个小女孩探头探脑地往门外张望。
“喂!那边那个书生!你过来!”
四下看了一下小女孩发觉没有别人于是就冲着高俅招了招手开口喊了一声。
“叫我?”
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四周发觉真的就自己一个人可高俅还是用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开口问了一句。
“就是叫你啊!怎么跟个书呆子似的?快点过来!”
小女孩不耐烦地嘟着小嘴招手的动作又重复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