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途中,我拜访了一下德国人,他们现在居住在石壁上一个靠近水帘洞的地方。
不得不佩服德国人天性中的那种严谨,他们建造的木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比例都非常的均匀,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一样,和这个木屋相比,我们所制作的,就有点粗糙了。
我们到来的时候,几个德国人正蹲在木屋前面,一人捧着一个大碗,唏哩呼噜的喝着汤,看到我过来,他们站起来冲我友好的挥挥手,其中有一个是曾经被我救过的那个士兵,他更是冲上来,给我了一个热情的熊抱,然后叽里呱啦的说了一段。
“他说,他叫保罗,非常感谢你赐予了他第二次生命,他愿意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同时,也希望得到你的友谊!”
萧宁儿在一边给我翻译,我本来想调侃这个士兵两句,不过看到他满脸的诚挚,还是挺认真的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听完萧宁儿的翻译,保罗爽朗的大笑起来,这时候,安格斯也从屋子里出来了,我看到,他脸上的络腮胡不见了,不禁有点好奇。
难道他们找到了铁器?
我把这个问题询问了安格斯,他摇了摇头,转身进了木屋,不一会拿着一把木刀出来。
我仔细一看,发现这把木刀的锋刃处,镶嵌了一截白色的东西,只露出短短的一小截。
我用手摸了一下,感觉真是挺快的,安格斯用那东西放在脸上,刮了几下,短须开始飘落。
我让萧宁儿问他怎么弄得,他告诉我,这是海边捡到的一种独特的贝类,贝壳特别的坚硬锋利,就是不太大,拿来做刀锋的话还是够用的。
他要送我一把,被我拒绝了,我向他问明了那个贝类的形状,打算明天涨潮的时候,自己来捡一些。
我和他们闲聊了一会,问了问他们这几天在忙什么。
这些德国人真是固执的令人发指,他们每天的工作,除了为了基本的生活条件而努力,就是继续想尽一切办法来发布SOS信号,虽然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们的工作并无卵用,可是安格斯是这样说的、
他说坚持了九十九天,也许有一天没有坚持,就会错过救援。那样的话,就会后悔莫及。
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认准一件事,不要去管结果,也不要听别人的劝告,就是坚韧的朝着自己的目标迈进。
也许这就是中国人和德国人的不同吧。我感觉是这样的。
这样也好,万一他们瞎猫碰上死耗子呢?那不是顺带着我们也一起得救了!
不过这种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了!
我和安格斯他们聊了一会,然后和他们告别,朝着我们的小岛而去。
在路上,我告诉萧宁儿,我在古堡上发生的事情,由我来说,不许她说。
萧宁儿好奇的问我为什么,我并没有告诉她实话,难道让我告诉她,我不想再依赖苏姗的智慧,我要凭借自己的脑子来思考这些东西。思考通透了再说。
我们到达小岛的时候,陈丹青和苏姗正在海边熬煮海盐,听到我的轻咳,她们抬眼看到踏着礁石而来的我们,陈丹青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宁儿!”她飞快的冲过来,一把抱住萧宁儿,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低声对宁儿说了一句,宁儿掐了她一把,红着脸回答了一句。
哈哈,我听到了,陈丹青问萧宁儿,她几号大姨妈来,应该是想验证这个萧宁儿的真假。
我的目光从两人身上闪过,看向了苏姗。
几天不见,她的俏脸似乎清瘦了一些,不过身上该大的地方,还是那么的诱惑人。
只是可惜,她曾经热情如火的眼眸,现在却变得冷冷淡淡,瞥了我一眼,冲我点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我的心一阵难受,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定定的看着她。
“我回来了!”
“嗯!真好!”
“不表示一下吗?”
苏姗勉强笑了笑,侧过脸在我的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我能够感受到她的敷衍,心里一痛,默默的退开。
“鱼,吃鱼!”乔忽然指着不远处树上悬挂的鱼干,开心的说了起来。
苏姗和陈丹青同时惊讶的看着乔。
“乔,你居然会说中国话了?谁教你的?”陈丹青好奇的问道。
乔也不可能听懂她的话,可能是觉得自己让人挺惊奇的,又得意的说道:“吃鱼,睡觉……”
听了最后两个字,陈丹青和苏姗看我的眼神,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