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问道:“蓝盾的动迁款,为什么不给人家结账?”
“呃……”刘树林语顿,“总公司那边不打款啊,我也催过多次了……”
“明天三哥过来,蓝盾肯定要闹,你想过没有,有没有什么应急措施?”我故意这样说,是想制造假象,我在唐志海出事前还在关心他的动迁款项和后果问题,以后警方排查不会轻易就怀疑到我。
刘树林有些紧张道:“蓝盾要闹,谁也没办法,蓝盾是什么公司,大家都清楚,那四哥你说怎么办?”
“安抚啊,还能怎么办,今晚你跟他们动迁队的负责人谈谈,告诉他们明天三哥来了,一切款项都能解决。”
我正说着,手机响了,是张磊打来的。
“东哥,李想中午出去吃饭就没回来,刚才我打电话,她居然跟我说辞职不做了,要我另请他人,气死我了,我要把她抓回来,问她啥意思,学员都等着呐,一大半都是冲着她才来报名的,她不能说不干了就不干了呀。”
我清楚,一定是中午白斌看上了李想,霸占为己有了,我就说:“磊哥,这是你的业务范围内的事儿,不必这样的小事儿也请示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呵呵,那就好,我不是看你看上她了吗,怕动她你不乐意。”张磊说出来他的顾虑我很高兴,这家伙还是我当回事儿的。
我说:“磊哥,这样吧,你把她弄回来就行,别碰她,我跟她谈。”
“明白了!”张磊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刚看上一个尤物,就给白斌这头猪给捷足先登了,马丹,白斌,我真得整死你!你们白家欠我的太多了。
晚上,我在酒店后院董事会小二楼餐厅宴请了依原县过来的兄弟姐妹,酒过三巡,王颖给我打来电话。
我走出餐厅接听,王颖几乎是哭着说:“卫东,怎么办呀,我妈这个人真是愁死我了,非要带我回家,就因为你说要贷款买房,你就大方点全款买了不就完了吗!”
“王颖,我可以全款买,我也不差这点钱,问题是你妈的态度,她衡量人完全就是钱!她也不想想,一个大学毕业还不到一年的青年人,怎么可能出手就全款两套新房?我要是真的买了那才叫有毛病呐!”我大声说道。
王颖半天没说话,我问道:“王颖,你还在听吗?”
王颖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林卫东,我祝愿你一切都好,我感谢你这段时间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收留我,我决定了,跟父母回去考公务员,三年之内,我们谁也别跟谁联系,我马上就删除跟你的一切联系方式,三年后,如果我们还有缘,自会在一起,再见!”
我还想说什么,王颖已经把手机挂断了,我再拨过去,就是关机的信号……
“东哥,怎么了,有事儿了是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凤云怯怯地咱在我的身后。
我勉强笑笑,说:“没事儿,走进去喝酒!”
大家都喝高了,我尽管对酒精已经有了自然免疫,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觉得晕晕乎乎,我招呼董事楼的服务员把哥几个和姐俩都搀扶回了前面他们的房间。
董事楼里面有我的一个大套房,我进去洗个澡,感觉好了许多,出来看到张磊的未接来电,赶紧接听了。
张磊说:“东哥,我可能闯祸了,一帮巡警把咱商店这儿给围住了。”
我赶紧问道:“你把李想整回来了?”
“是,她跟白斌在一起,我让几个兄弟开两辆车把他们别住,把白斌给打了,把李想弄回来了,可是刚把李想关在瑜伽馆的小屋,警察就来了,我让哥几个在下面顶着呐,现在咋办?”
我也蒙了,说:“我马上到。”
我拿起手机就往外跑,六个保镖跟着,两辆牧马人就奔沿江路去了。
路上我就想,市局我没朋友啊,公安这边就会是唐家兄弟保我,现在显然不可能了,省厅的人?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这是绑架!已经犯法了,怎么办?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关键时刻,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