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公主说:“你呢?要不要陪我们去一块喝两杯。”
公主冷冷地说:“我才没兴趣去给别人当电灯泡,你们自己去吧。”
我说:“这是什么话,今天多亏了你,我正好借这个机会聊表谢意呢。走吧,一块去呗。”
公主不为所动,冷冷地说:“没兴趣!”
我仍不死心地问:“真不去?”
公主忽然烦躁地说:“烦不烦,都说了不想去,还问个没完。停车,我要下车。”
我恼火地说:“你有病怎么着,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是的!”
公主气呼呼地说:“我就是有病,快停车,我要下车。”
张琎只好停下车,纳闷地看了一眼公主,又无奈地看了看我。车刚停下,公主就怒气冲冲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冲下车,小跑着走远了。
望着公主远去的背影,张琎迷惑不解地说:“这假小子怎么回事,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乔美美冷笑了一声,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不知好歹,她还把自己架起来了。”
我摆摆手说:“好了,别管她了。开车吧,我们去前面的夜市随便吃点东西。”
在夜市外,张琎停下车把我和乔美美放下,自己开着车回了江海驻省城办事处。虽然已是午夜两点,但这个夜市仍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烤肉、炒面、各类小吃应有尽有,小贩们正精神抖擞地做着生意。
我和乔美美找了个烤羊肉串摊子坐下来,要了一把子烤羊肉和两瓶啤酒,各自倒满一杯,然后端起杯子碰了一下,一口将杯中酒喝干。喝完酒我擦了擦嘴,望着乔美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乔美美狐疑地问:“你笑什么?”
我说:“我现在发现你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你变得不纯洁了,真的学坏了你。”
乔美美咯咯地笑了起来,捂着嘴巴说:“有吗,我倒很想知道,我哪里就不纯洁了?”
我手指着乔美美的鼻子笑着说:“可惜这里没镜子,要不然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笑得多么淫邪,多么无良。”
乔美美笑嘻嘻地说:“我学坏了也是你带坏的,你刚才打架那个样子哪里像个局长,就好像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儿。”
我吃了一口酒,说:“这么说我们两个彼此彼此了,大家都不是什么好货。”
这时羊肉串送来了,乔美美抓起签字撕咬下一口,赞许地点点头:“嗯,肉不错,挺嫩的,你也吃啊。”乔美美抓起一根签字递给我,然后又给我们各自斟满酒,端起杯子说:“要我说,人活一辈子都不容易,就该及时行乐,该吃吃,该喝喝。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那才痛快,憋憋屈屈一辈子,等回头老了后悔都来不及。”
我端起酒杯和乔美美碰了一下,说:“话是没错,可是我总觉得有点唐突。以前觉得你是个斯文人,现在发现你骨子里充满了冒险精神。这反差有点大,我一时半会还有点接受不了。”
乔美美说:“人嘛,都是复杂的动物,都有多样性。正是因为女人多变,这世界才这么神奇,充满了乐趣嘛。”
我摇着头叹了口气,接着说:“哎,女人实在是一种奇妙,一个女人就是一本天书,似乎让人永远都读不完,也读不懂。”
乔美美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唇,笑着说:“怎么突然就发起感慨来了,唐少,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揣摩女人啊,应该有不少心得体会吧。”
我说:“不是喜欢揣摩女人,而是喜欢研究人心。我现在逐渐发现,老爷子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他说这个世界上其实没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只有人心,人心最可怕。男人都是女人生的,研究女人就是研究男人,也是研究这个社会。”
乔美美说:“怎么越说还越深奥了,我都有点听不懂了。好啦,别想那么多了,今天晚上你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可喜可贺,来,我再敬你一杯。”
我们又喝了一杯酒,吃了几串肉,看着烟熏火燎充满了烟火气息的夜市,我忽然想起和萧梅一起手拉手逛夜市的时候,而萧梅此刻还躺在医院里,心里又有点伤感,心事重重低着头,默默无语。
明天老爷子会去医院看望萧梅,也许会和萧铁山谈起退婚的事,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这个时候谈退婚,对萧梅来说也许有点残忍,心里有些不忍。可是一想起萧梅的母亲关雪那副市井小民的嘴脸,我又巴不得马上摆脱这个束缚。
乔美美见我神色黯然,纳闷地问:“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不开心了?”
我说:“没什么,只是想起萧梅还躺在医院里,有点开心不起来。”
乔美美迟疑片刻,小心地问:“唐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