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没事。”
其实,“没事”这两个字,才真正说明了有事,而且是有无法启口的难言之隐。
“姜军,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红姐见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忙着吃她带过去的点心,于是把我叫了出去。
我跟着红姐一路到了她的办公室。
红姐开门见山的给我说:“姜军,我有些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我顿时一愣,本来以为红姐是叫我心情不爽,把我叫到她办公室里开导开导我,但是我没有想到,一开口,就让我帮忙。
“红姐,什么忙,你说。”我回答着。
红姐沉思的片刻,像是在心底组织接下来要说的话。
“是这样的,我需要罗振斌手中的那把钥匙。”
红姐的这句话让我如坠雾里,不解的问:“钥匙?罗振斌手里的什么钥匙?”
红姐面无表情地解释说:“我想到罗振斌办公室里那个隔间去查看一下。里面是不是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他那个隔间需要一把钥匙才能打开,这把钥匙经常被罗振斌贴身带着。”
“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我不可思议地问道。
红姐轻轻笑了一声,说道:“昨天周末的时候,我派人在罗振斌办公室里放了三个无线摄像头,今天早晨就发现他去了那个隔间很长一会儿,我猜那个地方一定深藏着他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上班就去隔间里查看。在他办公室的书架后面是一个暗门,开启那扇暗门,还需要一把钥匙。这把钥匙被罗振斌贴身保管在自己口袋里。”
“你在罗振斌的办公室安装摄像头了?”我惊愕的压低声音说。
红姐对我蹙了蹙眉,冷冷地反问道:“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我摇摇头,说:“没事,我就是有点惊讶,你能够潜到罗振斌的办公室,还能安装摄像头。你就不怕罗振斌发现之后,调取公司内部的监控,进而查到你,找你麻烦?”
红姐对我扬了扬嘴唇,说:“上一次我把谭光明和张倩苟且偷情的照片打成海报,贴的满公司都是,他们不是也调取了公司的监控,要不是我在例会上主动承认,估计他们到现在也查不出来。我有的说办法,不用为我担心,但是现在唯一让我有点作难的事情,开启那个隔间暗门的钥匙,我根本没有办法近他的身,没有办法拿到那把钥匙。破锁的话,肯定是会被罗振斌发现有人想要窥探他的隐私的,以后就更不好动手了。”
“所以,你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心里开始暗暗打鼓。
“我不强求你,你要是愿意帮我的话,我感激不尽,你要是不愿意帮我的话,我也没有什么怨言,毕竟现在你职位的晋升,是罗振斌一手提拔的。我只是想嘱咐你一声,罗振斌不会做赔钱的买卖,他所有给你的好处,都会加倍要回来。”红姐一本正经地说。
我想了半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答说:“我会想办法,尽快搞到钥匙。”
红姐这才面露笑意,拍拍我的肩膀,说:“我看好你。”
顺便红姐又发给了几张图片,是罗振斌在办公室里打开书架后面那个暗门时候的画面,他手里的个把金色的钥匙,闪闪发着光。
我看着这一张图片,咽了一口唾沫,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好,我记下了。”
红姐虽然说是一个不错的人,但是我越来越觉得她为了报复罗振斌,已经开始走火入魔了。红姐肯定是看重了,我这段时间被罗振斌拉拢的事情,所以才把这个任务交给我的。而我,更像是红姐她手中的一个傀儡,来助她一步步达到她想要的目的地。
我安慰自己说,不要怕自己被利用,至少,我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如果哪一天,我真的连一点被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的话,那真的是我卷铺盖走人的时候了。也许,被人利用也许就是我安身立命名的家本儿。
这不是个坏事,我安慰自己说,这不是一个坏事。
不得不承认,所有人的心境都变了,变的越来越陌生,包括我自己,我已经开始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和初衷了。
出了红姐的办公室,我在脑海里一直闪现罗振斌手中的那把钥匙,该怎么得到这把钥匙,该怎么得到这把钥匙,我在心里一直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