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吴勇从阳台上走了过来,几个人又相互介绍了一下,吴勇对张所长说:“张所长,我刚刚已经给我们洛川市的魏杰伟局长,联系了一下,他希望你们能够加派人手,争取把这个黑皮哥绳之以法。”
张所长点了点头,说:“我刚刚从市局过来,已经给我们局长请示,局里调遣警务人员,已经开始朝嫌犯窜逃到的那个山区一代出发了。”
吴勇脸上闪过一丝的欣喜。
突然之间,吴勇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于是赶紧拿起手机接通,片刻之后,吴勇给我:“姜军,从上阳县过来的几个同事已经到这里了,你帮我去接一下他们。”
吴勇说着把他同事的电话号码给我了,我便不敢耽误,一边给吴勇的同时拨电话,一边跑出了医院。
半个小时候,我接到吴勇的同事,赶回到医院的之后,手术室的门前只留下两个跟着张所长一起过来的民警和吴勇三个人。
吴勇的那三个同事,见到吴勇之后,一脸自责的解释着车子在路上坏掉的事情。
吴勇也没有理会他们车子坏在半路的事情,而是把我叫到了一边,跟我说:“姜军,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几个同事都到了,田甜还在招待所等着你呢。”
我咬了咬嘴唇说:“真不需要我在这帮忙?”
吴勇满脸歉意地说:“这么晚了,打扰到你和田甜,我都很不好意思了,现在我同事都过来,你好好的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警方了。”
“你准备要干嘛?”我追问道。
吴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我笑道:“我想跟着市局警队的人一起去追捕黑皮哥。”
“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界,跟着他们一起出警,张所长同意了吗?”我问道。
吴勇朝一边瞟了一眼,说:“刚刚你去接我同事的时候,王警官的家人来了,悲痛欲绝的样子,很让心疼痛,我不能在这守着,我得尽自己的力量去做些什么。张所长正在休息室里安慰王警官的家属,待会儿,我会去给他打声招呼,带着我这三个同事,一起出警。你也不能跟这我们一起去,太危险了,好好陪着田甜吧。”
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几个满头大汗医生和护士。
一瞬间,在手术室门前守着的几个人把医生为了一个水泄不通,问着王警官的状况。
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白天还见到王警官突然之间就阴阳两隔了,虽然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我心里失落和悲伤的情绪始终无法平静。
一个警员跑到不远处一个休息室的门前,敲了敲门,打开门,站在门口,轻声说:“张所长,王警官牺牲了。”
话音一落,那个休息室里立马奔出来几个人,有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拉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应该是王警官的爱人和孩子,哭天抢地地就往手术室里冲,被几个警务人员拦下。
局外人说着节哀顺变,但是只有当事人能够体会面对亲人离开的那种悲痛欲绝。
吴勇的脸色上满是愤怒,双手攥着去拳头,牙齿咬的嘎吱嘎吱作响,我拍了拍吴勇,悄声说:“你冷静点儿。”
“我他妈的必要亲手宰了黑皮哥。”吴勇气愤地说。
王警官的遗体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王警官的爱人和孩子扒着王警官的遗体不放。
在场的几个人警员对着王警官的遗体最后敬了一个礼,都无不动容。
吴勇和张所长商量了一会儿,就带着他刚刚过来的三个同事,以及张所长手下的几个人警员就匆匆的离开。
一直站在走廊里的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匆匆的脚步,心里开始莫名有些百感交集,复杂的要命,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怀疑在哲蚌寺偶遇到黑皮哥之后,我主动个吴勇联系是对还是错。
吴勇走后,是黄昏落魄的我站在走廊里,对着空荡荡手术室,驻足凝望了很长时间。
出了医院,叫了一辆计程车,我一个人孤独的回到了招待所。
到田甜的房间门口,我敲了敲门,田甜光着脚奔到门口打开门,看到是我之后,一把保住我,生气地说:“我担心死你了。”
我双手圈住田甜的腰,慢慢的走进去屋里,在她的耳边亲了一下,顺手关上了门,便再也不愿意松开田甜。
田甜趴在我的怀里,问:“吴勇找你帮什么忙啊?”
“也没有什么。”我说着叹了一口气,接着用非常沉重的语气说:“王警官死了。”
我明显感觉到田甜的身子一颤,但是她没有接话,只是把我搂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