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便离开回家去了。
到家之后,老妈有点心疼的对我说,人家都过节去了,我还要忙新公司的事情。
我笑了笑,给老妈说,我也在过节啊,和红姐和磊子一起,该吃的也吃了,该喝的也喝了,该看的也看了。
等我洗完澡,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之前,翻掏衣兜的时候,却突然又摸到了红姐给我的纸条。
站在洗手间里,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打开纸条。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田国栋,男,53岁,通明县人士,二十二岁时因聚众闹-事,致人伤残,入狱两年,出狱后,依旧不务正业,拉帮结派,后因聚众斗殴,三年内拘留次数达到十余次。后来在医院结识妻子甄珍,生下女儿田甜,逐渐淡出社会混混的团体。安心做了两年保安之后,学了一门修车的手艺,现在经营着一家汽车美容店。
就是这短短的一段话,却在我的心里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想起当初,我在通明县,跟踪他们被发现的时候,现在还心有余悸。想想当初他拿着棒球棍怼着我的胸口的场景,眼神里的愤怒,我就知道,田国栋,肯定不是一个善茬,那种狠劲儿,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虽然平时中伪装的这么彬彬有礼,但是当一件事情,一旦越过他的底线,他骨子里的狠辣立马显露出来了。
我靠着床头柜,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心里开始暗暗打鼓,想当初二十多年前,田国栋刀尖舔血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里,现如今,我要真的因为田甜的事情,跟田国栋硬来,把他逼急了,他会不会做掉我啊。
毕竟为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他都甘心恢复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可见他应该很看中家庭的。
想到这,我不仅打了一个冷颤。
我从床头摸出来一只打火机,把红姐给我的这一张纸条,点着,放进了烟灰缸里。
我打开邮箱,想给田甜聊聊,但是思忖了片刻,又把邮箱的界面关掉了,不行,我不能和田甜说这个事情,如果让她知道,我让红姐托人暗中查她爸爸,指不定田甜做作何感想呢。
这个事情,就当我不知道,但是我也明确的告诉自己,以后关于田甜的事情,我不能再这么鲁莽了。
第二天,早早的到了新公司,已经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过来面试了,正在公司的门口等待着。
红姐和磊子来的比我还早,磊子正在给开面试的人做登记,而红姐正在办公室准备着接下来的面试工作。
我是没有做过HR,但是鉴于我对广告公司的了解,红姐便要求我跟她一起面试新员工。
面试的程序如大多数公司那样,一步步的来,只有我会提问一下,关于他们对广告的见解。
不过,让我做梦也想不到的是,面试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肖薇薇。
没错,就是刘大鹏公司里地肖薇薇,那个在公司里和刘大鹏有一腿肖薇薇。
我之所以离开刘大鹏的公司,其中的导火索,就是肖薇薇。
当初,按照刘大鹏的吩咐,出差谈下了一个项目。出差回来,就在家撞见了白雪和张倩的苟且之事,当时,心情很失落。
刘大鹏借着我出差辛苦了,给我放几天假地借口,在我不在公司的那几天,把我辛苦谈下来的项目,交给了她的小情人——肖薇薇。
结果,肖薇薇出师不利,不理会客户的要求,几个方案客户都不满意,最后,甲方单方面解除了合同。
刘大鹏把这个过错,怪罪到了我的头上,认为是我和甲方谈的不妥,导致和客户预期的方案不匹配。而全然不追究肖薇薇的责任。
可是,如今,我们W.E.成立,招聘员工,没想到应聘者中,竟然发现了肖薇薇的身影,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肖薇薇老到面试官之一是我,顿时脸颊刷的一片通红,惊愕问道:“姜军,怎么会是你?”
我得意的一脸坏笑,耸耸肩,对肖薇薇笑道:“有问题吗?”
一旁的红姐惊愕的转头问我:“你们认识?”
我对红姐笑了一声,回答说:“旧相识。”
这个时候肖薇薇却柔声道:“军,军哥,能在这看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我撇了一眼,觉得她有些恶心,当初奚落我和白雪结婚,是小白脸,可不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