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象咳得更厉害了,仿佛要咳出肺来。他捂着胸,低着头,气若游丝:“不要乱开玩笑,这样不好……”
“行。”
田十郑重点头,话峰一转:“我要山宫图副本!”
祁象眼睛一白,好像没有了力气,身体软绵绵一倒,压在了田十的肩膀上,声音嘶哑:“扶我回去,回去再说……”
“也对,此地不宜久留。”
田十深以为然,转头提醒道:“玄水,带你的人,赶紧走。”
“呃……好!”
何玄水如梦初醒,火烧眉毛似的,立刻跳了起来,大声叫道:“走走走,大家快走,出去报警,就说……就说……”
“就说,遇上恐怖袭击了。”祁象淡声道:“一伙贼人,光天化日之下,闯进了拍卖公司,洗劫了你公司的贵重物品。”
“啊?”
何玄水一呆:“这样做,好吗?”
“好不好,你自己权衡。”
祁象扔下一句话,就在田十的搀扶下,慢慢地离开了。何玄水一看,也不敢在厅中久留,自然是招呼一帮吓傻的手下,快步跟上。
一群人从拍卖厅走到了外面,才发现时间过得很快,这时太阳已经下山,到了黄昏时刻,天边一朵朵金色的火云,十分的辉煌绚烂,瑰丽之极。
再看四周,一帮高来高去的高手,全然不见踪影,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当然,这个时候了,祁象也懒得操心这样的事情。在何玄水的指引下,他们转移到了地下车库之中,才想开车走人。
就在这时,祁象身体一滞,心中骤然一惊。然后以一种动物般的嗅觉,顾不上“受伤”的残躯,整个人如同灵巧的豹子,倒飞退步。
在他退飞的一瞬间。一道剑光从百步之外,飞闪电射而来,悄无声息扎在坚硬的地面上。剑光闪烁间,尖端直接透过用混凝土铺成的坚硬地表,仿佛插豆腐似的。轻易入地三寸。
祁象一晃,才重新站稳,额头冒出来一点冷汗。
“谁?”
他抬头看去,只见在地下停车场的尽头,似乎有人隐藏在一根柱子的内侧,不过那人的身影却在灯光的斜照下,在地面上显现了出来。
那身影有些纤巧,似乎是个女子。
祁象皱眉,仔细的打量,也看不透柱子。自然不知道,隐藏在柱子后面的人是谁。
他在打量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观察他。
最起码,旁边的何玄水,嘴巴张得大大的,瞠目结舌:“你你你……你不是受了重伤么?怎么……怎么这样……生龙活虎……”
要知道,一路走来,祁象都是气若游丝,十分凄惨的模样。何玄水看了,也难免产生了极大的同情心。还在旁边一直劝他去医院接受治疗。
祁象坚决不去,何玄水还打算着,把自己家的私人医生叫来诊治呢。
然而,就在刚才。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祁象倒飞而退,身体之敏捷,可不像是重伤垂死的样子。这身手,估计赤手空拳打死老虎,都不成问题。
“靠……”
何玄水不蠢。马上明白过来:“你骗我们……”
骗就骗,又咋滴啦!
祁象没空理会何玄水的哀怨,他目光微凝,轻轻的一瞥,只见地面上,插着一把短剑。那是很普通的短剑,大概二十厘米长,两指宽。
短剑的造型款式,非常的平常,看起来就好像是杂技团之中,杂技演员经常使用的东西。就是那种,演员蒙住双眼,站在几米以外,甩手抛掷的道具。
没错,就是道具。
祁象看得清楚,只见短剑的两侧边刃,根本没有开锋。或者就是在剑尖,稍微打磨了下,变得有些锋利罢了。
这样的道具,杀伤力有限。
可是,祁象却非常清楚,这样的短剑,落在了高手的手中,却是杀人的凶器。
真正的高手,飞花落叶,皆可伤人,更何况是坚锐的兵器。
短剑再怎么没有开锋,好歹也是铁制品。特别是在高手注入内力之后,更是无坚不摧,在百外开外,一掷飞来,如果他躲不开,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祁象暗暗心惊,忍不住沉声问道:“何方高人,在和我开玩笑呀?”
他嘴上说开玩笑,眼中可没有半点笑意。
“你刚才,不是也在和大家开玩笑么。怎么,现在玩笑开到你头上,你就不乐意了?”
柱子后头的人,也随之开口了,声音十分的清脆悦耳,果然是个女子。她语气平静,也有几分清冷:“我也不和你废话了,把洞庭山宫图交出来吧。”
“把图给我,我就不拆穿你冒充十方道的人,栽赃嫁祸,愚弄大家的事情。”
妹子的话娓娓传来,却是让何玄水脑袋嗡的一响,思绪一片空白。
“啊啊啊……”
过了良久,何玄水才算是清醒了,他又惊又怒:“什么,刚才的神秘高手,居然是你?你你你……太混蛋了。”
也难怪何玄水生气,祁象那么一闹,几乎把他的拍卖厅给拆了。最重要的是,让他胆战心惊,各种害怕,这无形的精神损失,不知道消耗了多少。
“嘘!”
田十早猜到了,所以也不惊奇,而且知道这种情况下,不是质问的时机。他明智的,直接把何玄水拉到一边,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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