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的确是贺镇国的儿子。可你说这是他们的圈套,这个猜测从何而来?”
我暂时想不明白。
同辉笑了笑。“现在的社会舆论和风气,可能导致了大家对富二代、官二代的这类人存在一定的偏见。诚然,他们之中的确有一些人仗着父辈的势力和财力胡作非为,所以导致了大家的这种异样的眼光。可不可否认,正因为他们的起.点和别人不同,从小接触到的人,接受到的家庭教育背景都和普通人不同,使得他们的目光更加长远。
这些人很少会去做无意义的事情,不论做什么,一般都带着明确的目的性!纨绔子弟虽然在现在是个贬义词,但我们不可否认,他们想要纨绔,也得有纨绔的资本才行。我以前在保镖公司做过一段时间,所以接触到他们的机会不少。他们其中的很多人,并不像外界想的那么无能和愚蠢。”
同辉这么一说,我似乎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同时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之前的确带着偏见去看待贺子轩这个人,所以小瞧他了?
贺子轩的父亲是区委书记,母亲是银行副行长,妥妥的高干子弟。从小到大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接触到的人不敢说个顶个都是精英人士,但起码不会有笨人。这么一来,除非贺子轩的心理和生理有毛病,否则他就绝对笨不到哪里去。
可我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把这个人放在眼里呢?
是贺子轩故意给我制造的这种认知和错觉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就不能等闲视之。
我一边在心里琢磨,一边对同辉说道:“你继续说说看。”
同辉点点头,继续说:“就算我们不把这个贺子轩当成聪明绝顶的人看待,只当他是一个普通人去分析,就能明白我的猜测从何而来了。贺子轩做为贺镇国的儿子,不会不明白他老爹的志向和一系列举动的目的吧?既然知道,那他肯定明白金楠因为金总的关系和贺家人就处在了敌对的状态里。
一边是有可能给自己提供大好前景的父亲,一边只是一个心仪的女孩,你觉得这种从小生活在官僚环境里的人,会选择去帮助一个暂时还不是自己女朋友的人,而和自己的父亲唱对台戏么?”
同辉说完,看向金雷。显然最后一个问题是抛给了金雷,而不是我。
金雷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不停搓着自己的下巴,沉凝了半晌,才开口说:“反正要换了我的话,再怎么喜欢的女人也不可能和我自己的家人相比。为了女人和家里对着干这种事,我金雷做不出来。”
“就是这句话!”同辉赞赏地点了点头。“那为什么贺子轩要这么做呢?冯和平之所以帮助金楠,按金楠的说法,是为了间接地讨好贺子轩。既然是讨好,就没理由不让贺子轩知道,否则这个人情他跟谁去讨?贺子轩明明知道,还默许了冯和平的作法,要说里面没有古怪,我是不相信的。”
我顺着同辉的这个思路往下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的确啊!按照金楠所说,冯和平的作法乍听起来还挺合理,可根本经不起推敲。
冯和平讨好贺子轩,难道不是为了讨好贺镇国么?现在去帮着金楠,却是很有可能得罪贺镇国的作法啊!有势力的人是贺镇国而不是贺子轩,这笔账,冯和平没道理不会算。
可他依旧这么做了,是不是说明这一系列的举动,其实是得到了贺镇国的首肯的呢?
如果真是如此,金楠恐怕真是往人家设好的圈套里面钻了。
可这三个人,套住了金楠是打算要做什么?
我心里一紧,急声对金雷说:“金雷,小风是不是和你老爹一起回平山了?你赶紧给他打电话,这几天一定派人保护好金楠。”
金雷虽然没有跟我说,可一向和他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金风好几天没出现了,我猜一定是和金山河回了平山。
“啊?”金雷还在琢磨同辉的话呢!被我突然之间变得严肃又郑重的语气和态度弄得有点懵。“保护楠楠?这话怎么说的?楠楠不是在栏目组么,难道谁还能从栏目组里把她给绑走?别忘了平山可是我们老金家的地盘,敢动我妹子,不要命了吧?”
“你知道什么叫做灯下黑么?”我问金雷。
这小子明显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吸了口气,耐性跟他解释。“正因为我们觉得栏目组里很安全,正因为平山是你们老金家的地盘,所以我们想当然地觉得金楠在平山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因此才更有可能放松警惕,这不正给了对方可乘之机么?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可防范于未然总比亡羊补牢来得好吧?金雷,赶紧给金风打电话,让他二十四小时派人轮班保护好金楠。”
金雷半懂不不懂的,可见我说得郑重,也变得紧张了起来,掏出手机给金风拨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