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越走越荒凉，一直走到四下里都黑漆漆的，前面模模糊糊一片低矮的棚户区，连个路灯都没有。王壮不动声色地从休闲西装里面的口袋把电子眼镜戴上，四周的环境立马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这里是个贫民窟样的城郊村落，昏暗的灯光从一扇扇敞开的门窗透出来，三三两两光着膀子精瘦的男人或蹲或坐在门前窗下抽烟，眼睛盯着出租车看。

卓莉指点着路，拐过一个废车场，一座铁皮房子出现在路边，铁皮的院墙，破败而荒芜的环境，司机把车子停在了门口，看着蹲坐在那里的一条大狼狗，说道：“姑娘，到了，黑哥的地盘，我不要钱了，你们下车让我走吧。”

卓莉瞪眼睛道：“别走，你走了我们咋回去？你下车，站到那边墙根下等着，我进去找黑哥出来，江先生，你就坐在车上等着，我进去把黑哥喊出来，你们谈。”

司机无奈地摇头，点了支烟，下车走到十米外的一堵墙前蹲下。卓莉伸头亲了王壮一口，也下车了。

王壮伸手调解下眼镜腿上的一个螺旋，透过铁皮围墙和铁皮屋的墙皮，王壮看到这个院子里面共有十几个人，而且，有各种武器和炸药，这里还真是个地下军火市场。

王壮彻底放心了，他点了支烟，盯着卓莉熬人的身子扭进了院子，那条大狼狗居然还冲她摇尾巴，跟她很熟识的样子。

院子里面一个大块头男的，秃头，走过来一把就将卓莉抱起来，两人热烈接吻，男人抱着卓莉就跑进了铁皮房子，院子里面的几个汉子都大笑还鼓掌。我靠，卓莉还真是黑哥的女人，自己今晚儿没上她，也许是对的。

卓莉被黑哥按在一张竹床上，王壮不看了，他很有耐心地等着，他不知道这位黑哥能不能给自己提供最好的东西，一把贝雷塔九毫米手枪是最起码的，在东南亚，黑社会都用这枪，威力大，弹匣满仓二十发，火力十足。

王壮一颗烟抽完，再抬头，就看到卓莉拉着秃头大个子的手走出来。王壮乐了，这俩人真是快枪手，速战速决。

后车门被打开了，秃头坐进来，卓莉没有上车，她站在车旁点了根烟，四下张望着找那个司机去了。

“你好，我是黑哥，卓莉的朋友！”秃头大个子弯着腰，嘴里说着不太流利的汉语，要不这样他的头就得顶在棚顶。

王壮嗅到他身上浓烈的咖喱味道，还有女人身上的腥臊味道，王壮伸手跟他握了，这人长相凶蛮，手里都是茧子，粗糙得象风化的岩石，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双手在卓莉那弹力十足的皮肤上摩挲，双方都是怎样的体感？

“你好，我是江洋，我要买枪，我付现金，我想问下价格。”王壮急切地用英语说道。

黑哥笑笑说：“枪我有，长枪短枪，各种炸弹，你要什么？”

“好，我要一把九毫米贝雷塔，两个满仓的备用弹匣，一把美军M9刺刀，M2步兵手雷四枚，高爆遥控强磁力炸弹四枚，东西我要最好的，有一点质量问题，我回来就拆了你这个黑市！”王壮说完了，看着黑哥。

黑哥笑了，笑得很狰狞，他说：“没问题，卓莉带来的客户我信得过，我不会骗你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你要的东西总共一万美元好啦，你现在给我钱，我还可以赠送一把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手枪和一盒子弹给你。”

王壮心里盘算下，觉得价格还算公道，就点头道：“成交！”

“给我看看钱，然后我叫人送东西过来，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黑哥盯着王壮说道。

王壮伸手从西装里兜掏出来一沓美元现金，说：“正好带来了一万。”

“好，你等下。”黑哥手按下衣领用安南语说道：“老二，一把贝雷塔，两个满仓弹匣，一把小左轮手枪，一盒子弹，M2手雷四个，高爆磁力遥控炸弹四枚，一把M9军刺，对，就这些，全部拿最好的，对，立即送出来，我在出租车上。”

王壮马上就觉得，黑哥是个守信用的好商人。“黑哥，谢谢，以后这一带我用东西，都从你这儿拿货，你记住我这张脸，不是人皮面具！”

“嗯呢，我喜欢跟你这样的爽快人做生意，好多人来了挑三拣四，讨价还价，我最讨厌跟我讨价的，我的价又不高，东西一流，为什么还要我降价？”

王壮说：“呵呵，林子大，什么鸟都有，这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