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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壮抬头看看天,说:“风暴马上就到,海警没到,风暴就到了,叫大家赶紧进船舱,把外面的东西都搬进船舱,天要黑了,叫机轮长设置自动导航系统!”
乔治大声转达着王壮的指令,几个菜鸟忙碌起来,井田也把加特林搬进了底舱,船身的摇摆加剧了,乔治喊完了,突然反应过来,瞪着牛眼看着王壮道:“怎么成了你发布命令了!”
王壮哈哈一笑道:“你不是都转达了吗!我是副队长,我不能发布指令吗?”
“可以,但是,有我在你就不能下命令!”乔治手按着腰间的五四手枪说道。
王壮点点头,说:“明白!”
这时,一个十几米高的巨浪滚滚而来,乔治喊道:“快下去,进船舱!”
两人连滚带爬钻进了驾驶楼,驾驶楼里面有楼梯可以直接下到底舱,机轮长摇头道:“两位队长,我们很难冲过去,我建议左转舵,我们避开风暴的风头。”
乔治看看航海图,王壮看到,在另一边有个雷达屏幕,还有卫星信号接收器,他赶紧操作起来,说道:“船长说得对,左满舵,十海里外就是西沙王后岛,我们去那里避开风暴!”
“王后岛?那里是中国的领海,我们去了会被抓的!”乔治说道。
“笨蛋!我们挂上五星红旗,我们就是南中国海的渔民,王后岛上只有一个海军哨卡,还有个避风渔港,我们可以混进去!”
乔治看着王壮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是做货运的,这里是国际航线,别说王后岛,就是苦马岛我也知道,不想死在这里就快点吧,你看那个巨浪马上就到了!”王壮大声说道。
“左满舵!”乔治终于叫道。
渔轮及时调转船头,堪堪躲过了一个浪头,机轮长紧张得满头大汗淋漓。王壮看着显示器上的卫星云图,说道:“锁定王后岛,全速前进!”
“是!”机轮长抹了一把汗水,将操速杆向前猛推到底。
王壮调试雷达方位,后面追踪的两艘海警船不见了,突如其来的热带风暴把他们拦住了,王壮长出一口气,在陆地上,只有狙击枪在手,他什么都不怕,但是在海上,他必须有便携式导弹在手心里才有底儿。
追兵被摆脱了,现在只剩下热带风暴,好在王壮果断地选择了王后岛一个小时候,渔轮挂着五星红旗钻进了王后岛的避风港湾。
已经是午夜了,避风港里面停着大大小小十几艘渔轮,风浪太大,所有人都龟缩在底舱,乔治下令灯火管制,所有人都不许点灯和吸烟。
大家各自躺在狭窄的木板床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船舱里随着摇摆的船体昏昏欲睡。王壮却悄悄将电子眼镜戴上了,眼前顿时一片油绿的景象,每个人的模样都看得清清楚楚。
机轮长和乔治睡在前面的铺位上,接下来是王壮和井田对面,接下去是四个菜鸟的床铺,而抓来的两个日本女人则被锁链固定在尾仓,嘴巴和眼睛耳朵都被胶带缠死了。
王壮看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他挨个看过去,机轮长、乔治和井田似乎都睡觉了,只有刚出海还不习惯的四个菜鸟还在翻来覆去的折腾。
又过了一个小时,王壮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想悄悄起来,可是就在这时,乔治坐了起来,按亮了一个只有黄豆粒大的微型手电,王壮赶紧将眼镜摘掉,闭眼装睡。
乔治下来,挨个照了脸儿,又悄悄躺回去,熄灭了手电,反身睡去了。王壮倒吸一口冷气,这要是被他发现自己不在铺位上,那就事儿大了。
王壮放弃了冒险上去的想法,他原本想趁大家睡着了,自己带着电子眼镜摸上岸去,想办法用岛上的海事卫星电话跟大卫刘联系下,自己失联一天一夜了,原本早上就该去郊外联络点的,可是自己现在却混在南亚虎的海盗船上,大卫刘一定急死了。
可是又不能着急,乔治是有戒备的,毕竟自己来的时间太短,乔治并不真正信任自己。还是踏踏实实睡觉吧,王壮翻个身就要睡觉,突然对面有个轻微的声响,他赶紧又转过来,戴上眼镜一看,井田正坐起来,船一个晃悠,再看井田,人已经趴在地上了。
他要干嘛?就要盯着地上的井田看,只见井田一下一下往前爬,用手摸着,竟然爬到了上去的木梯前,摸索着,一下一下往上爬。
王壮看看乔治,乔治已经在打呼了,王壮站起来,跟着井田来到木梯前。井田爬得很快,已经上到舱顶推开了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