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隐约的传来村儿里的公鸡鸣叫声,看样子是快亮天了。我从炕上坐了起来,用袖头擦了擦汗,又把灯打开,看了看座钟。
果然,已经五点半了,没想到病后初愈的这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
我还在回味着刚才做的梦,那红衣娘们鬼鬼祟祟、分明是在勾我,想让我粗溜她。
我就纳了闷,她咋渴成那样呢?
可惜这梦没做明白,让那诡异的尖叫声给打扰了;要不是这样,后面说不定能跟她整出点啥事儿来。
既然醒了过来,我也就没了睡意,在炕上撑着两下就想坐起来。
突然间,我觉得下身有点儿不对劲儿,等我掀开被窝,往裤.裆上瞅时,我顿时就傻眼了。
我的秋裤已经褪到了脚脖子(踝骨)那里,下身全都露出来了。脱衣服啥的,那都是在梦里的事儿,现实中,我咋还把秋裤给脱了呢?
我下意识的把胸膛前的秋衣捋了上来,低下头往胸前这么一瞧,我立马就跟被雨浇了的鹌鹑似的,呆愣了好半天。
胸膛上,有十来个粉红色的嘴巴子印,或浅或深的聚集在我胸口附近,密密麻麻,像是雪里的梅花那么刺眼。
艹的,这是个啥情况?
我突然又反应了过来,难怪红衣娘们的声音这么熟悉,在给王寡妇下葬时,我就听到过她的声音,对,就是她,那么柔、那么骚,都能勾走爷们的魂儿。
还有她说过的话——当时她也喊着我的名字,然后笑呵呵的跟我说,让我好好干……
把前后这些事儿都串联起来,我就跟筛糠似的,身子止不住抖了起来。
不管刚才是不是在做梦,那个红衣娘们都真实的出现过,要不,我胸膛上不可能有这么多嘴唇印!秋裤也不可能褪到脚脖子那儿,我手没那么长,不可能躺在炕上,自个儿就脱下来!
我抓着秋衣,使劲儿在胸口上蹭,把嘴唇印都蹭掉了后,也不停手,直到皮肤红了一片,火呲燎的疼时,我才停了下来。
我把这些贴身衣服都换下来,扔在了墙角,又重新缩进被窝里,跟郭玲紧紧抱成一团,我又不敢关灯,就这么睁眼睛硬挺着。
天色已经大亮,我终于哆哆嗦嗦的起了炕,不管身上的棉袄裹的有多紧,我都觉得身上拔凉拔凉的,我几乎可以确定,那红衣娘们不是啥好饼,这脏东西要祸祸我,我在王寡妇坟前的预感,现在开始灵验了。
我在炕沿上坐了一会儿,又是一顿胡思乱想后,我才下了地。
我听村儿里的老人说过,这些脏东西最喜欢晚上出来闹腾人,等天亮后,就不出来了。再加上我缓了这么长时间,心里也就没像之前那样害怕了。
推开门我才发现,竟然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在院子里铺出老厚,一脚踩下去,都能陷到脚脖子。
我搓了搓手,跑到房屋头抽出扫帚就要扫雪,想了想,又跨过栅栏进到了王寡妇家院儿里。
她家只有王娅一个丫头片子,扫雪这力气活儿她哪儿吃得消?邻里邻居的,该帮衬就得帮衬。
我心里这么想着,就开始先帮王寡妇家扫雪,刚扫动了没两下,突然听到王寡妇屋里头一阵尖叫,而后“砰”的一声,王娅就从里面撞开了门。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睡裤,明显是刚睡醒的样子,可她的神情很慌张,跑得很匆忙。
当王娅看到我在院子里时,就急忙往我这儿跑,然后一下子就扑我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