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娅看我也没闭眼睛,就又问起我在局子里的事儿,她语气里听着像是挺关心我。
我没太说实话,她还在念书,心思单纯,别给她心里落下啥阴影。
我扒瞎说,在里面我跟另一个犯人打了一架,好在苟村长来得及时,其实也没怎么吃亏的。
王娅“嗯”了一声,就很乖巧的没再多问,沉默了一会儿,她轻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冬天,过得可真不消停呀。
我听出她语气里有些伤心,可不知道该跟她说点啥;在这有些沉闷的气氛中,慢慢我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我这才醒了过来,又吃了一顿饭,觉得精神头恢复了过来,身子上也不像最开始那么疼了。
就在这时,苟子谦过来喊我,说是我让他们准备的东西,都弄的差不多了,他爹就让他赶紧过来喊我。
我从炕柜里掏出大狗子前些天还给我的军大衣,胡乱套在身上,又拎上装着阴婴的帆布袋,赶紧跟着苟子谦到了他家。
苟村长家的小屋炕上,大狗子还是没有声响,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旁边,大狗子他娘偷偷抹着眼泪,也不敢哭出声。
苟村长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卷,掉了一地的烟灰,看我过来,就顺手给了我一根。
我也没客气,接过烟卷点着后,我就安慰说,别太担心,过了今晚就好。现在苟子谦他哥俩,把大钱和黄纸都弄回来了,我这就去布置布置。
刚才在路过外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苟村长从县城弄回来一个纸人,在纸人旁边,有一个纸壳箱子,里面放着我吩咐的大钱和黄纸。
还真别说,这纸人弄的跟大狗子很像,贼眉鼠眼的模样,身高啥的,也都跟大狗子差不多。
在纸人裤.裆那儿,我还看到有小手指长短的丁丁,在那儿耷拉着。
苟村长看我在注意丁丁,就连忙解释说,这丁丁也是照着大狗子的尺寸弄的。
我差点儿没忍住喷出来,我可没说过这话,原本我的意思是,只要在替身上镶个丁丁就行,苟村长可倒好,挺认真,还按尺寸来的。
哦,原来大狗子以前说他弟小狗子那老长,那是在跟我吹牛.B啊,就这么个小七号电池,糊弄我这么多年。
我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就开始忙活上了。
我先布置大钱,从他家大院门外开始,往他家屋子门口铺;竖着铺完,我又横着铺出一条路来。
这样纵.横交错,我就用一百零八个大钱,在大狗子家院子里,铺出一个“井”字来。
在“井”字的正中间,我摆放了一个泥盆,打算等到天黑后,在这里烧那两沓黄纸。
做完这些,我就回到屋子里,打算开始给大狗子封窍。
按照《阴阳》的说法,我把手掌贴在了大狗子的脑瓜子顶,就准备先帮他封闭百汇穴窍。
可刚放上去,我就立马发现不对劲儿了。
卧槽,这怎么和《阴阳》上面说的不一样?
我的道行……怎么会流损的这么快?
妈B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我心里一阵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