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太阳已经出来,把周围照的通亮;西北风还在呼呼的吹,刮在脸上,就跟让小刀子划过似的。
我们仨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戴好了帽子、棉手闷子,就开始出发,十几分钟后,就来到了后山凹子。
苟子谦诈傀刨开的黑坑还在,洞口有水桶粗细;我拿手电筒往里面晃了晃,里面还真挺深、黑乎一片。
“哥几个,开整!”
我摆了摆手,示意开始干活儿。
头顶上有太阳,对阴煞气克制的厉害;就算里面有啥污秽东西,那也不怕!
没一会儿,山凹子里就响起噼里啪啦的破开冰土声响,那些被砸飞的冰土,四下飞溅,落在脸蛋子上,磕的生疼!
几样工具轮番上阵,遇到梆硬的地方,就铁钎子加铁锤,撬得松动开;等整块的冰冻四分五裂,就再拿尖镐刨。
眼瞅着一个来小时过去,黑洞让哥几个扩到直径两米多,能站下去一个人,这样接着刨方便。
可明明都刨下去两米半深,竟然还没见到啥棺木的迹象。
我就纳了闷,心说当年红衣娘们是怎么埋葬的,挖那么深的坑干个屌?
在大坑的底下,那黑洞已经变得碗口粗细,弯弯曲曲、不知引向哪里。
我在脑门子上抹了一把汗,心说这得特么刨到猴年马月去?特么的,要是有炸药或者雷管就好了,砰砰几下就能炸开。
可惜,这些玩意儿,只有四道荒沟煤矿才有,俺们这些平常农民家,哪有这高科技玩意儿?
此时正轮到大狗子站在坑地下,接着往下刨;我正要喊大狗子上来,我跟他换换手,突然间就听到大狗子“咦”了一声。
大狗子弯下腰,像是捡起了什么玩意儿;再直起腰身时,他棉手闷子里,就多出个白色半透明的小东西来。
“胜利,你看这是啥虫子?大冬天的,咋还能有这玩意儿呢?”
大狗子托在棉手闷子上看了看,随后又有些好奇,摘掉左手的棉手闷子,用手指头逗喽那虫子。
听大狗子这么一说,我就愣了愣,向着他的巴掌方向就看了过去。
只见那虫子有巴掌长短,长的白白胖胖,身子像是半透明的,当中一条黑色的细线,从头顶贯穿到尾部。
在虫子的头顶上,还有两根须子似的东西,在左右支楞着,看着像两根天线。
我不由得纳了闷,心说这会儿山凹子里,起码也得零下三十来度。
这样的低温,别说虫子就这么干巴巴裸.露着,就算它穿着羽绒服,都得特么冻死。
可奇怪的是,它咋这么精神呢?在大狗子手掌心上扭来扭去,像是不怕冷似的。
我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儿,就想赶紧告诉大狗子,把那白虫子扔地上,踩死。
我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突然就听到大狗子“哎呀”一声。
“艹的,这是啥J8虫子?咋还长了牙、会咬人呢?”
大狗子猛地一甩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