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马松说的蹭蹭冒火,虽然不明白他找我到底要干啥,不过话里话外,我也能听出个大概意思来。
往年,王寡妇这些阴阳先生都要开个年会啥的,另外还要进行啥活动。
二道甸子这老头儿,历来都是跟王寡妇一伙儿。
而为了搭上王寡妇这条船,他还要跟三孙子似的,年年孝敬王寡妇一份大礼。
今年到了我这儿,就全变了样。
就算我能侥幸当上那什么J8头儿,他还很瞧不起我;要反过来、让我当三孙子,孝敬他挺珍贵的物品,而后他才肯答应,带着我。
我心说,去尼玛个老瘪腿吧!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现在一心巴火,就想阻止胡雅、泽杰晋变阴灵。
再就是早点儿跟花淑芬发展到那一步,步入洞房,让她给俺生三五个大胖儿砸(儿子)。
至于其他的事儿,我是半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我沉着脸,拱了拱手,说道,“马老爷子,我看你是找错了人。那啥——你去问问四道荒沟的黄幺婆吧,她也是阴阳先生,你去邀请她,看看能参加你们的联欢会不?我铁定是不会去的,手头事儿正多着呢。”
“联欢会?卧槽——”
听我这么一说,马松气的胡子眉毛一起飞,嘴唇儿哆嗦了半天,就跟得了羊角风似的。
“你——你个二半啃子,原来毛都不懂?这么重要的聚会,让你说成联欢会?你当俺们阴阳先生碰面,就是闲的没事儿、打哈凑趣儿,磕点儿瓜子、消愁解闷儿……是不?娘了个鼻!娘了个鼻!娘了个大象鼻!”
真能看得出来,马松这回真是炸了庙了。
最后一句话,他都是冲我吼出来的,喷我满脸吐沫星子。
等说完这些,他就猛地一尥蹶子,直接从炕沿上蹦跶起来,二话没说、掉头就走。
我虽然跟他没照过面儿,不过该有的礼貌,俺还是要有的。
我赶紧追着送到外面,朝着马松背影喊着,“那就不送了啊!你们喝好、吃好、玩儿好啊!”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马松一个趔趄、差点儿在院子门口摔个前趴。
等他稳下身形,扭头冲我一阵吹胡子瞪眼;想了想,他重重一跺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让马松闹出这么一茬,我倒是觉得有些新鲜。
我从来没有想过,县城周边的这些阴阳先生,每年还能组织个小聚会。
我暗自琢磨着,阴阳先生碰头后,能干啥呢?
吹吹牛逼,说去年自个儿抓了多少男鬼?干了多少女鬼?挣了多少票票?
艹的,还是没啥意思。
重新回到里屋,我还有些不放心,特意多问了白玲一嘴,在马松身上到底有啥异常没。
俺妹子摇了摇头,说他就是个普通老头儿。
要非说异常,那就是他脾气有点急、还有点倚老卖老。
我点了点头,心说俺妹子说的没错,这老头儿的确是有点那啥的。
我也没多想,晚上就要设局擒泽杰了,我还得再多想想细节方面,周全一些、尽量别出差错。
我交代过秦文灵,今晚接王娅放学的活儿,就交给他来;我要腾出时间,全力以赴做好今晚的事儿。
五点半左右,大狗子打着出租车、回到了俺们村儿。
我给白玲戴好了避鬼珏,领着她来到了大狗子的新房。
一切就绪,就等着泽杰上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