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呵’地一声冷笑。
沈小柔不想放弃,哑着声音求他,“何律,我求你了……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找谁帮忙,我……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不知道找谁帮忙?怎么?昨天晚上和你上、床的男人不管你吗?”何律嘲讽地冷笑。
沈小柔心头剧痛,忽然说不出话来。
“沈小柔,我和你已经结束了,你的事情,我何律再也不会管,以后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何律说完,无情地挂掉电话。
……
母亲有很严重的心脏病,每天都必须吃药。这些年,花在买药上的钱就不少,以至于即使已经工作了这么多年,手头也依然没存下什么钱。
沈小柔走投无路,最终只能去找父亲。
沈小柔回家换了件衣服,坐着公交车到了南园别墅区。
从进入这片土地的那一刻,她每往里面走一步,脚上就好像悬挂了千斤重的铁链。
上一次来找父亲的场景还清晰浮现在眼前。
那是她高考毕业那年,母亲生了场大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她没有学费上学,瞒着母亲来求助父亲。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她在门口跪了一天一夜,沈淮山终于出来,居高临下地扔给她几千块钱,“拿着滚吧!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那些钱从她头顶上砸下来,洒了她一脸。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被人当狗一样羞辱的经历。
她曾经发誓,她再也不会再踏入沈家大门一步,总有一天,她会让那些羞辱过她的人高攀不起。
她死都没有想到,时隔七年,她还是再次来到了这里,要去求那个曾经狠狠羞辱过她的人。
她站在沈家别墅外面,心脏痛得无法呼吸。犹豫了很久,终于鼓着勇气按响了门铃。
来开院门的是沈家的佣人,看见沈小柔,脸上立刻露出鄙夷的表情,“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