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姐妹就忍了?”
夏兰说着,看了一眼床上的小琴:“浩子,你今天也看见了,这事我不能忍,她们是我带出来的,喊我一声大姐,我就要对她们负责,你要是当我夏兰算个朋友,你就帮我出了这口恶气,你要是不拿我当朋友怕得罪人,那我也不怪你,你现在就走,这事跟你没关系。”
夏兰的这句话,说的我脸上有些尴尬。
我承认,从这件事情上来讲,我确实不想管,因为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今天晚上才刚认识夏兰这个女人。
但我想着大家楼上楼下的住着,如果我今天不管,难免会影响我们今后的“感情”,娘的,说白了男人还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还没把她睡了呢,所以我现在不能“半途而废”,更何况屋里三个女人眼巴巴的看着我,我要说不管,这也太他妈丢人了。
我心里想着,笑着叹了一口气,看着满眼期待的夏兰,告诉她这事我帮她办。
如今这事是私事,不是我的工作,我不想叫上我手下的那三个家伙,更不想惊动风哥。我琢磨着这事到底该怎么处理,夏兰的一句话,却是让我很有感触。
她说这些姐妹喊她一声大姐,她就要对她们负责。这句话虽然是从一个小姐的嘴里说出来的,但却和晨哥当年对我说过的一模一样。
还记得当初他千里迢迢去N市救我,见面后他告诉我之所以愿意帮我,就是为了兑现两年前的一句承诺。
后来我跟他混的时间久了,他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尤其是他弟弟的事情,让我看到了一个社会大哥应有的义气,明知道是死,也必须回去!
这就是江湖道义!
只要你喊我一天大哥,我就一定会罩着你!
当时夏兰的话,把我心中搁置许久的江湖气又给勾了起来。
我默默的看着夏兰那张倔强的脸,心中暗自大骂:“娘的,舒坦日子过久了,老子怎么变的还不如一个女人了呢?”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夏兰发狠,也是我们相处的时间里唯一的一次。
我知道今天如果我不帮她,她就算闹得在D市混不下去,也一定会为小琴讨个说法。我心里暗自想着,叹了一口气,拿过夏兰的手机,给那个叫周东的王八蛋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片刻之后,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嬉皮笑脸的声音:“呦,兰姐呀,这么晚了打电话做什么呀,是不是想我了,让我去给你捧场啊?”
这个男人的声音在我听来有些熟悉,我皱了皱眉头,问他:“你叫周东是吗,我问你个事,你认识夏兰手下的小琴吗,她出事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是谁呀,夏兰呢?”
听见我的声音,电话里的周东明显一愣,他的突然发愣也让我瞬间愣住了。
娘的,我和这个孙子还真认识,就是这短短的几句话,让我想起了上个星期发生的事情。
就在上个星期三,金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们去一家修配厂“讨债”,我当时带着皮子、狗仔、赖利头到达那里的时候,对方好像提前知道了消息,竟然关了厂门,把我们围在了里面。
对方仗着人多很嚣张,要砸我们的车,要打我们的人,对方的态度把我惹恼了,我没有理会狗仔和皮子的劝阻,带着他们三人与对方打了起来。
在一番大战之下,赖利头替我抗了两棍,狗仔脑袋开瓢,皮子手臂受伤,我拿着那根“吉祥物”,纯钢的棒球棍,双眼发红的把对方这二十几个人全都揍趴在了地上。就在我开车拖着那家修配厂老板泄愤的时候,一伙拿着砍刀的人闯了进来,那个领头的家伙,就是周东。
当时敌众我寡,我们三人打红眼了毫无惧色,我的凶狠让这个周东很诧异,他问我混哪的,我说我们是风哥的人,这一来对方愣住了,没有动我们,他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金山那个家伙就开车来了。
双方见面,金山竟然和对方认识,在一番说和下,大家不了了之,那个修配厂的老板还了风哥的钱,给我们拿了一万块的医药费,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周东是二老板的人。
二老板是谁呢?
二老板,名叫郑宇良,就是当初在N市和风哥一起赌钱的那个浙江人。据说他和风哥是同乡,两个人是一起混起来的哥们。
想着上个星期的事情,我和周东同时想起了对方,他诧异的问我的名字,我告诉他我是耿浩,这家伙在电话里哈哈一笑,和我套近乎的说道:“兄弟,怎么是你呀,你和夏兰也认识呀,巧了,看来咱们哥俩都好喝.奶这口啊,哈哈哈……”
听着周东在电话里的话,我的心情有些不爽。
我心想这个孙子真是个王八蛋,出了这种事情,他竟然还能谈笑风生,这份不要脸的本事,倒是练得炉火纯青吗。
“周东,今天咱们哥俩说的正经的,别耍脸子那一套,你知道我找你干什么,你那个客户在哪呢,把他的地址给我,老子去找他,他玩了小琴,那他就得给夏兰一个说法。”
我话音落下,几秒钟过后,电话里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
只听周东“切”笑了一声,用十分不屑的口气对我说:“耿浩,呵呵,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呀,你和夏兰什么关系?妈的,别给脸不要脸,为婊.子出头,你算老几呀!”
“我算不了老几,连屁都不是。但是我告诉你周东,今天这事我管定了,知道为什么吗,这叫江湖自有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