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韦书记说了这么一句话,无疑是提醒大家,你们自己也有孩子,万一他们犯了小错误什么的,赵磊今天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
因此,一个个在心里琢磨着,都不说话了。
唐武笑了一下,“看来大家都有顾虑啊!呵呵——”
目光落在梁远志身上,“梁局,麻烦你给他们放一段片子,让大家开开眼界。”
梁远志立刻把审讯时候的录像播放出来,录相中,赵磊架着二朗腿,叨着一支烟,口气依然这么嚣张。“我说你们到底想干嘛?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我爸是副省长,江淮的副省长。我们要敢对我怎么样,一个个都得完蛋。”
审讯的警察问道:“老实点,把你自己犯的事交代清楚。”
赵磊漫不经心的样子,抽了口烟,“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嘛,不就一农村妇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刮了一下又怎么样?你们说她死了,是她自己笨,受了伤连个120都不会打,关我什么事?大不了,用钱砸死他们!我爸是省长,有的是钱。”
警察问,“当初撞倒人家,为什么不送去医院检查?”
赵磊切了一声,“我很忙的,朋友过生,我哪有时间浪费在这种低贱的人身上。好了,你们也问了这么多,我该走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爸,他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片子看到这里,唐武叫人暂停。
“现在大家都看到了,想必在心里应该有数了吧?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万一哪天自己家孩子出点什么事情,赵磊就是下场,对吧?呵——”唐武笑了起来,抽着烟,突然励声喝道:“但是你们不要忘了,在坐的都是共产党员,国家干部,而且是执法者,你们自己看看头上的国薇。如果这么想,对得起它吗?如果我们身为一个执法者,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还怎么去管别人,怎么去管社会上的坏人,又怎么能当好一名执法者。如果你们真担心这些,我看现在不如就回去,给自己的儿子一颗子弹。”
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现在我们要是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还谈什么法制社会。培养出这样的儿子,对得起谁?”
一席话,把所有人说得纷纷低下了头。
韦书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唐武同志,我觉得你的话有点危言耸听。赵省长毕竟也是国家干嘛,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为江淮和社经的发展大计,献出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时间,难道我们真要让这么一位好干部受到伤害?我这么说,只是保护我们自己的同志。”
唐武愤怒地看着他,“韦书记,你这是典型的官僚主义,什么叫我们的同志,难道广大人民群众就不是我们的同志了?你们不要忘了人民政府这几个字的含义。人民政府,就是广大人民群众自己的政府,我们这些人,这些干部,只不过是广大人民群众信任我们,委任我们重大的社会和历史责任。他们是委托人,他们才是这社会的主人,是我们为他们服务,而不是我们凌架于他们之上。今天在坐的同志们保护了赵磊这种视生命如儿戏的犯罪分子,那么谁来保护广大人民群众的安全和利益?难道忘了公仆二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如果你们说自己不是公仆,那又何必站到这个队伍里?”
唐武的话说完了,收回自己的目光。
其他人一个个耷拉着头,唐武说的没有错,他们的确犯了意识上的错误。韦书记很气愤,“唐厅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武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希望大家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摸着自己的良心做事。更希望在我们的下一代身上,不要再出现象赵磊这样的人,一句用钱砸死他们!呵呵,多气派!”
下午的会议上,同样出现如此精彩的一幕,周本旺和方南,主动提出了这个事情,并且极力要求按制度,按法律办事,给社会一个交代。当然,也有人提出给赵副省长留点面子,是不是可以酌情考虑一下,放赵磊一马,原则上可以考虑给死者家属补偿。
至于这件事,为什么拿到会议上来说,大家心里有数。
方南更是明白,张书记这么做,无非是二点,一是看看赵副省长的态度,二是看看大家心里的真实想法。虽然他没有亲自开口,却由自己和周本旺提出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赵副省长一句话也没说,他知道整个事件一开始,便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要自己稍有不满,下场绝对很惨。因此会议结束后,他干脆请了假。
苏新国在会议之后,来到张一凡的办公室里,对张一凡道:“张书记,市中心医院的刘院长问题很多,而且市中心医院内部的问题,同样很多,我看有必要来一次大整顿了。是不是可以借这个医疗改革的机会,把那个破摊子整整?”
医疗改革的事,张一凡一直在考虑,但他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口。此次事件倒是一个机会,苏新国也看到了,但是这些都是制度问题,要改革,首先要打破这种旧制度。张一凡在琢磨着,有没有更好的制度,来替代现在这种运作模式?要让医院不以盈利为目的,从真正意义上治病救人?
艾米,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她?
张一凡脑海里,突然闪现那个前突后翘的美丽洋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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