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间里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就停下了脚步,他愣怔地看着我和林清河,伸出双手来摊着。
“哇哦……你们这是认亲大会吗?”
见着来人,林清河抱着辰宝站起来。“这位是郑远峰,我的大学好友,这是我的夫人,程依依。”
“幸会!”对面的郑医生笑笑,冲我伸出手来。
要不是有林清河的推荐和交情,我一定不会放心让他来给我的孩子治病,这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而且……太年轻了。
我仔细地看着面前的小鲜肉,在心里品评的。
然后林清河就插到了我和郑远峰的中间。
“林,你的妻子真好看,东方美。我可以再看看她吗?很漂亮啊!”郑远峰似乎很不满林清河站在我们中间,伸手扒拉着。
“这是我的女人,你滚。”林清河向前一步揽住我的肩膀。
“哟。美女,你整天对着这么一个大冰块不会胃疼吗?嘿,美国小伙子都棒棒的,他们应该会喜欢……”
郑远峰这话没有说完,就被林清河叫进来的黑衣人给拖出去了。
“林清河你干嘛呀?医生进来肯定是要说孩子的治疗情况,你吃醋也要分场合好吗?”我气的在后边大叫。
林清河没有理我,抱着儿子拿着电话转头去打电话。
过了一会他又返回来,伸手戳了戳我的脑壳。“我们带儿子去美国洛杉矶,郑远峰的老师是这一方面特别权威的血液专家,我知道你没有签证,所以刚才让他们紧急去给你办了,最快我们三天后启程。”
辰宝贝特别喜欢爸爸,他一点都没有生疏地和林清河玩的很开心。
但是昊天就不行了,他看向我的眼神总是充满了疑问,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跟我说,但是却又说不出来。
我以为我们会越来越熟悉,没想到坐飞机的时候,他选择了离我最远的距离。
心里最伤痛的,第一是很多年没有见孩子。第二就是孩子的冷漠。
昊天跟我不亲近,而辰宝的状况也不太好,他又在微微地发烧,整个人都没力气,躺在座椅里输液。
看到孩子,我又掉下眼泪来。
“少哭一点,再这么下去,你的眼睛会坏的,这几天只要一没人你就哭。”林清河叹了口气,他递过手帕来。
要怎么去释然我心里的痛,这是无法言明也无法诉说的。
我甘愿所有的病痛都在我身上,反正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已经看淡了生死,有时候长眠不醒,也算是解脱。
飞机足足坐了十几个小时,我看着窗外的田野森林和大洋彼岸,心中就像是度过了沧海桑田。
我一直没有合眼,焦虑伴随着辰宝宝的体温直线升高。
我们的私人飞机直接降落到了医院的停机坪,他们的医务人员早就等在那。
我不会英语所以一切都拜托林清河,只是做一个陪衬就可以了。
因为辰宝在发烧,所以各种皮肤颜色的专家们都围在病房里,他们彼此讨论着,时不时翻看一下孩子的资料。
我和林清河站在玻璃房子的外面,看着那个小身躯就像是实验标本一样躺在那里。
辰宝吓坏了,他惊恐地看着四周,伸手想抓着什么。
然后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