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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起初没有上环,偶然怀孕之后,她被迫上了环。上环的时候,医生问她是否生过孩子,她说没有。医生说,没生过孩子最好不要上环,但如烟为了生计,只能这样。她刚来城里的时候,在商场里当导购员,但七八百块钱的工资离她过上城里人的生活的梦想太遥远。她又去饭店,当传菜员,工资虽然过千,而且管吃住,但早出晚归,她很不适应,她不想让自己的青春都浪费在这上面。看到城里的女孩用高级化妆品,穿品牌衣服,她特别羡慕,但女人想快速发展起来,除非有关系进大企业当高管,要不就落入风尘之地,靠身体挣钱。后来她在一东女孩的介绍下进了歌厅,从此开始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也是从这开始,她的生活质量渐渐提高,化妆品、时尚衣服和手提包渐渐地走进她。
除了和歌厅的男人做那种事,她还包夜。不过包夜多不在歌厅,而是在外面宾馆,男方负责所有费用。包夜的费用,两人商量而定。如烟挣得最多的是和一个煤老板缠绵的一晚上,那晚上,煤老板折腾了三次,第二天他给如烟撂下1万块的现金。
柳如烟攒够了开店的钱就彻底和歌厅生活说BYEBYE,自从开店之后,她才敢光明正大地逛街购物吃大餐,以前上街总是提心吊胆的,就怕遇到熟悉的人。
于大宝听完柳如烟的讲述,陷入了沉思。
“于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如烟推推于大宝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
大宝摇摇头:“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个社会太残酷了,女人想立足,想做一番事业太难了!”
“是啊,女人如果没有一技之长而又想挣大钱,只能干这个。你看那些东北的还有四川的,千里迢迢来我们这里做那个,就是为了避开家人。做这个的,多数女孩子的家庭都困难。当然也有游戏人生的,她们想在年轻的时候靠身体挣点钱,有的女孩子从二十出头就干这个,一干就是十几年,不少女孩子还得了病。其实,她们也怪可怜的。”
当晚,两人聊了很久。
于大宝在未联系司马晴雯之前,心思还是在沈清这里的。不过,他去诊所找沈清多次,沈清并没有心思和他结婚。沈清丈夫已死,她只想一个人平平静静地度过余生。
于大宝既然已经和司马晴雯结婚,他再也没去过沈清诊所,再也没有和沈清主动联系过。只是这天晚上,路过沈清的诊所,才想到了和她交往的日子。
以上回忆占据了不少篇幅,下面继续于大宝的生活。
于大宝和晴雯结婚后,生活的非常幸福而甜蜜。一年之后,晴雯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不过,自从于大宝当上总经理之后,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而且很多时候晚上有应酬。他也经常喝多,回家很晚。回到家,他就倒在床上,不想说话。晴雯想和他说说话,都没有时间。就是出差,他也很少给家里打电话。夫妻的交流越来越少,虽然经常见面,但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穷人家里为生计发愁,有钱人却因为物质生活太好,精神生活一片空虚。
大宝是深爱着晴雯的,但结婚后他由于工作忙,少了对妻子的关心和交流。晴雯感觉生活得很空虚,她偶尔在网上聊天,认识了经常来临安出差的江城子。
江城子是南方人,比晴雯大两岁,是一家销售煤矿专业设备的业务员。那时候,网上有很多公开的聊天网站。只要注册个名字,就能进入聊天室。江城子就是在一个叫“缘分的天空”聊天室和晴雯相识的。
可能由于聊天室看不到对方,所以晴雯觉得特别的安全,她把所有的心事都诉说给这个陌生的朋友。江城子给予她最大的安慰,这让晴雯渐渐地对虚拟的世界产生了依恋。每天晚上哄孩子睡着后,她都会情不自禁地进入聊天室,找寻江城子。
两人起初用很客气的语言聊天,但后来渐渐地亲密起来。江城子叫晴雯“宝贝”,晴雯叫他“知心人”。晴雯原本枯燥无味的生活有了江城子的出现而变得快乐起来。
江城子虽然是搞销售的,却带着文艺青年的气息。他经常给晴雯写诗,《小雨滴》正写出了晴雯内心的孤独:
一个小雨滴
经过多少曲折来到人间
撒满无限深情
小雨滴
一个小小的我
为什么人间曲折总属于我
如此的我,选择依旧
悲伤,自卑……
为什么千万个理由也换不回
滴答滴答的
像个小雨滴
像冬天的小树一折即断
人间的或悲或喜
或平凡或伟大
滴答滴答……
江城子为他和晴雯的相识写了《缘分的天空》:
有一个绿色的地方
缘分的天空
我与你相遇
岁月让我们共同珍惜
那闪亮的足迹
绿色铺展到天际
也铺展到我的梦里
我采集一片绿叶
送给你
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