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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首都伯尔尼。
这座以“熊出没”命名的城市,只有不到二十万居民。城区被阿勒河分成两部分,左岸是老城、右岸是新城。与古色古朴的城区相对的是,除了享誉全球的钟表,这里有众多从事电子与通信、医药化工、环保与能源技术的高新技术企业,只是最重要的,依然是世界闻名的银行业。
虽然才三天,但是木林森已经喜欢上了这座城市。
坐在阿勒河畔,品味现磨的拿铁咖啡与精心制作的巧克力糕点,享受和暖的阳光与拂面而过的河风,眺望远处的雪山,还有湛蓝天空中的朵朵白云,就这样安静的呆上一天,绝对是很舒服的事情。
无论是装束、还是言行,木林森与游客没有两样。
伯尔尼是一座旅游城市,老城区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设为世界遗产,这里还是万国邮政联盟、国际铁路运输总局、国际版权联盟等国际组织机构的所在地,所以街头上经常能看到外国人的身影。
没人会关注一个坐在河边长椅上观赏美景的东方人。
墨镜下,木林森的眼睛盯住的不是远处的雪山,而是河面上的一艘游艇。他的目标人物就在那艘游艇上。
去年的上合组织首脑会议结束后,杨怀烈超额兑现承诺,给了木林森半年长假。
春节前,在休假结束后,杨怀烈给他安排了任务:寻找潜逃的国安部情报人员张梓琳。
找人,正是木林森的强项。
经过大半年搜寻,半个月前,木林森在日内瓦追上了张梓琳,并且利用在酒店获取的头发做基因鉴定,确认了她的身份。
人可以改变装束,改变相貌,甚至改变指纹,却无法改变基因。虽然用干细胞治疗白血病或者血友病,会让患者的血液基因发生变化,但是不会影响其他细胞,即无法改变所有细胞的基因。
杨怀烈没有下令抓捕张梓琳,只是让木林森跟踪监视。
半个月里,张梓琳先后去了日内瓦、洛桑与苏黎世,三天前来到伯尔尼。在此期间,她去得最多的地方就银行。
她去银行只有两件事可做,一是提取存款,二是拿走存在保险柜里的物品。
如果是转帐或者存放物品,她不会接连去十几家银行。
按照木林森推断,她很有可能是取走存放在银行保险柜里的物品,而且很有可能是分散存放的现金。虽然转账更加方便,但是很容易被追查。有经验的情报人员会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存放一些现金,以备不时之需。张梓琳已经逃亡一年多,携带的现金恐怕已经用光,不然不会来瑞士。
取走这些现金后,她会离开瑞士,甚至离开欧洲。
在南非、在拉丁美洲、甚至在东南亚,有很多可以供她藏身的地方,而存在瑞士银行里的现金足够她花费好几年。
几年之后,恐怕就没人记得她了。
这是标准的逃亡程序,如果哪一天,木林森也要被迫逃亡,他会做同样的事情。
唯一让木林森想不明白的是,张梓琳为什么不把现金存放在一家银行里面,而是分散存在十多家银行里?
木林森在几家瑞士银行开有账户,了解这些银行的情况。几乎所有瑞士的银行都有面向私人的贵重物品保全服务,也就是提供一个由客户掌握密码的保险柜。这种保险柜一般是一个长二十英寸、宽十英寸、高八英寸的金属箱,足够装下一百五十万欧元。要是换成容易脱手的有价证券,那就更多了。对一个亡命天涯的情报人员来说,一百五十万欧元足够平静的生活十年。没有任何理由为逃亡准备更多的钱,也没有理由把这些钱分散存放在十多家银行里面。
从逃亡的角度来看,把这些钱存在一家银行里,取走的时候将更加便捷。
除非张梓琳想取走的不是钱,而是某样东西,还是她不知道的东西。
木林森如实向杨怀烈汇报了情况,提出了这个猜测,因此杨怀烈决定让他继续跟踪监视张梓琳。
如果那是某样东西,很有可能跟克拉克、跟去年的恐怖袭击有关!
做出这样的推测并不难。克拉克是中央情报局的情报人员,做了不干净的事情,首先就得提防被杀人灭口,也就有可能提前准备了退路,比如某件能证明中央情报局策划与实施恐怖袭击的证据,并且放在了最安全的地方。张梓琳是克拉克的“****”,还是国安局的秘密情报人员。她有可能知道克拉克掌握了证据,但是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她更加清楚“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的道理,知道在徐曾汇落网招供之后,中国的情报安全机构绝对不会放过她。她必须找到克拉克藏起来的证据,获得跟中国情报安全机构进行交易的资本,保全自己的性命。
游艇靠岸的时候,已是傍晚。
木林森提前五分钟到达位于游艇码头附近的停车场。在他发动轿车时,张梓琳也来到了停车场。
那是一艘小型游艇,只载十多名观光客,木林森没有冒险跟上去。
木林森留意着从游艇上下来的观光客,也许张梓琳在找的东西不在银行里面,而是在某个人那里。
没什么异常,也许张梓琳在阿勒河上游玩一个下午只是为了装扮成游客。
张梓琳驾车离开的时候,木林森没有立即跟上去。他早就在张梓琳的小车上安装了一个由指令控制的间发式定位跟踪装置。不出意外的话,张梓琳将回到居住的小酒店,在明天上午去某家银行。
此时,中国已是北京时间凌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