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崇祯就被隐隐约约的吚哑声惊醒。
不用多说,这肯定又是李香君起早在吊嗓子。
李香君虽然已经被崇祯敕封为援剿徐州参将,但是并没有放下戏班的差遣,每当有演出的时候她还是会登台唱戏。
早起练功,更是已经成了李香君的一个习惯。
估计就算是将来不在戏班唱戏了,她也会继续保持练功的习惯。
听着李香君咿咿哑哑的悦耳嗓音,崇祯就感到一等莫名的烦躁。
第一个烦躁是水师突破不了建奴的封锁,没有水师在徐州守着,黄河对于建奴来说就是坦途,两岸的建奴不光可以坐着船自由往返,甚至还准备架设浮桥。
建奴真准备在徐州上游的河段架设浮桥,就连木料都已经准备好。
但如果有明军水师在,黄河南北两岸的建奴就会被隔开,往来调兵就会变得困难,就会首尾难以相顾,陷入被动。
可恨的是,现在水师被建奴的红夷大炮所阻,无法过来。
这让崇祯感到很烦躁,而崇祯的另外一个烦躁就是感觉身体快要憋不住了,体内就好像有一团火在烧。
两世为人,崇祯可不是个不近女色的苦行僧。
这一世是皇帝就不说了,上一世也有女朋友,都是尝过肉味的。
但是自从穿越过来之后,整整一年多时间没碰过女人,属实有些憋不住了,说到底崇祯今年也才三十五岁,身体也是很不错,至少比他爹和爷爷要强得多。
这一年多跟着边军同吃同住同练,身体反而变得更好,火力也就变得更旺,所以就越发的憋不住,真感觉快要炸开。
当下崇祯披衣起身,上到了地面。
到了铳台地面,隐约能看到李香君正对着黄河吊嗓子。
此时天色还没有亮,整个铳台上除了两人再没其他人。
李香君听到了脚步声响回过头看,见是崇祯便赶紧拱手作揖:“参见圣上。”
“免。”崇祯摆了摆手,接着说道,“这么早就起来练功,你可真够勤奋的。”
李香君点头轻嗯了一声,然后有些羞赧的道:“臣小时候可笨了,每天必须比其他姐妹多练半个时辰才能跟上进度,所以就养成了天不亮就起床练功的习惯。”
崇祯缓步走到铳台边缘,离得近了,终于可以看清楚李香君的身姿。
只见李香君穿了件米白色窄袖襦裙,削肩半露,娇好的身姿显露无遗。
崇祯的身高约五尺六寸,李香君只比他矮半头,身高估计得有一米六五。
更夸张的是,这小娘子的襦裙腰线竟然比崇祯腰间的革带还要高,显然,这小娘子有着一双惊人的长腿。
李香君很快就察觉到了崇祯正在打量她的身姿。
发现气氛正变得暧昧,李香君便莫名有些心慌,说真的,她不抵触崇祯,但是真的不想成为崇祯的后妃,她不想被关在深宫里当只金丝雀,她想要成为秦良玉第二,带着军队上阵杀敌,为大明朝开疆拓土。
所以李香君是真怕崇祯要纳她为妃。
如果崇祯真要纳她为妃,她恐怕是无法抗拒的。
谁能抗拒皇帝的圣旨呢?连整个江山都是他的。
……
朱慈炯迷迷糊糊的醒转,发现父皇竟不在身边。
“父皇?”朱慈炯揉了揉眼睛,起身就往外走。
结果刚走到地堡台阶前,冷不防一个身影从旁边的暗影中猛的窜出来。
朱慈炯吓了一跳,急要拔刀时,那身影低声说:“定王殿下,是老奴我。”
听出来是高起潜的声音,朱慈炯没好气的骂道:“原来是你这个老货啊,吓我一跳,赶紧起开,我找父皇去。”
“别去。”高起潜却低声笑道。
“万岁爷忙着呢,咱们别去打搅他。”
“父皇忙什么呢?”朱慈炯愕然道,“大清早的。”
“万岁爷在忙他该忙的。”高起潜低笑道,“总之殿下现在不要去打搅他。”
“好吧,那我再睡会去。”朱慈炯也不知道是还没有睡醒呢,还是听懂了高起潜的言外之意,脚下一拐又回到营房。
……
铳台上。
李香君有些紧张的问道:“圣上,臣是不是吵着你睡觉了呀?”
听到睡觉俩字,崇祯便更感烦躁,这体内的火是更压不住了。
如果李香君没在他跟前,其实也还能忍住,可偏偏有这样一个养眼的尤物成天在自己眼前晃啊晃的,属实扛不住啊。
当下崇祯盯着李香君窈窕婀娜的身姿问道:“穿这少你不冷吗?”
“不冷。”李香君摇头说,“现在都已经是南风天,没那么冷了,小时候臣经常穿单衣在三九天练功,那时节才是真冷。”
“也是。”崇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李香君这才发现崇祯身上的衣服也有点少。
当下李香君又关切的问道:“圣上,你要不要回去加件衣裳呀?”
“朕没觉着冷。”崇祯摇头,他是真不觉冷,体内有火在烧呢,都快要把他烧着了,又怎么可能会觉得冷?
“圣上,那臣就先告退了呀?”
李香君觉得还是离崇祯远一些的好,她真不想当后妃。
别人或许很想当皇帝的后妃,可是她真不想,她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一点不想被人关在笼子里,哪怕是像皇宫那么大的笼子。
见李香君要走,崇祯心下就更烦躁,要不然强行留人?
李香君走了两步又关切的说:“圣上,在这呆一会就回地堡吧,虽说现在已经是南风天了,可是臣觉着好像要起大雾,别着了凉。”
“没事,朕呆一会就回去。”崇祯摆摆手说道。
但是下一霎那,崇祯却霍然回首喝道:“等等,你回来!”
“啊?”李香君娇躯一僵,但还是乖乖走回来,站在崇祯跟前。
崇祯两眼盯着李香君眼睛,沉声问道:“李香君,你刚才说什么?”
“刚才?”李香君愣了下,茫然说道,“臣让圣上呆一会就回地堡。”